那侍女聽罷,嚇得魂飛魄散,天人交戰了一番後,就收拾了行李。

    半路上,她聽說了戰痕妖帝攻下千獄城的消息,就連忙趕了過來。

    哪知在城門口徘徊時,恰好遇到了侍衛,就被帶了進來。

    侍女埋著頭,膽戰心驚地說明了這一切。

    “你在胡說,顏兒不可能生下人族的孽種。”

    就算是夕顏不愛他,可她又怎麽可能生下一名妖人混血。

    她不是最恨下賤的人族嘛。

    戰痕妖帝掐住了那名侍女的脖頸。

    “妖帝大人,求你饒過奴婢。奴婢隻是實話實說。奴婢還有一事相告,求妖帝放奴婢一條生路。妖後不得不生下那孩子。妖後早年,一直有服用避孕的藥,中途又滑胎過幾次。老族長說了,妖後若是再不生下這個子嗣,以後隻怕要斷子絕孫了。”

    那侍女被戰痕掐的氣息奄奄,為了保命,一股腦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出來。

    戰痕的手,驟然鬆開。

    “你撒謊!顏兒不會那麽做!”

    他喘著粗氣,怎麽也不願意相信,夕顏居然會瞞著他,打掉他和她的親骨肉。

    “奴婢沒有撒謊,妖帝大人可記得這個香囊,這香囊妖後一直隨身攜帶著。香囊裏的,是夕仲老族長氣息調配的香,聞了這種香,妖後即便是和妖帝行(房),也不會懷有身孕。而且……妖帝大人長期聞這種香,即便是寵幸其他女人,也很難有子嗣。”

    說著,侍女顫巍巍地捧上了一個香囊。

    那香囊的香氣,夾雜著夕顏花旖旎的花香。

    戰痕對此再熟悉不過,夕顏妖後的確隨時隨地都佩戴著這種香囊。

    侍女的話,就如無數把刺入胸膛的刀,將戰痕的心,戳得麵目全非。

    戰痕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夕顏當真不要他的孩子。

    不僅是不要,她和夕仲居然還設計,讓他絕育。

    難怪他這幾百年來,都沒有子嗣。

    那些偶沾上了他的雨露的侍妾,也全都沒有身孕。

    夕顏啊夕顏,你騙得我好苦。

    怒到了極致,戰痕妖帝仰天大笑,他剛毅的臉上,有淚水滑落。

    幾百年的癡纏愛戀,在這一刻,全都化成了堅冰,破碎開,化為了鋒利的棱角,心傷再難愈。

    他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夕顏也許並不痛恨肮髒的妖人混血。

    她癡戀了多年的帝莘,傳說就是一名肮髒的混種。

    戰痕有多愛夕顏,他此時就有多恨夕顏。

    他恨不得殺到夕顏麵前,一刀劈開她的身子,將她的心和那孽種一起挖出來。

    他想要質問夕顏,她到底有沒有心。

    若是有心,為何對他的癡情全然不屑一顧。

    若是戰痕更加清醒一些,他會發現,夕顏懷孕到侍女出現,再到香囊,全都巧合的離奇。

    可此時的戰痕,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他哪裏會去考慮,是誰送了這侍女過來。

    又是誰,威逼利誘這侍女說出這一切。

    ~顫抖吧,夕白花,誰說隻有女人才記仇。距離月票第七隻有二十來票了,求個月票助攻戰痕妖帝,悲催偽太監戰痕妖帝,好可憐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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