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太後不禁心灰意冷。

    這時北獄司建國以來,她遭遇過的最大的一次困境。

    “我想試一試。”

    葉淩月說罷,精神力一動,身旁,陡然出現了數把天劍麻。

    飛劍一掠,直射而出。

    哪知才一飛到血池上空,血池的池麵上,忽然迸射出了七道血光。

    血光凝聚在一起,池麵上浮現出了一張妖符。

    那妖符就如風幡,隨著血水飄蕩,上麵是一個猙獰的夜叉骷髏頭。

    那骷髏頭張開了口,口中噴出了一道血霧。

    那血霧又腥又臭,一碰觸到天劍麻,天劍麻就搖晃了幾下。

    劍身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滋生出了一片片鏽跡,葉淩月關注在天劍麻上的精神力立刻潰散開。

    劍身晃了晃,猶如千斤重,一下子墜入了血池之中。

    血池的血水,咕咚咕咚作響,天劍麻一墜入,轉瞬就被血池裏的血泡給淹沒了。

    天劍麻消失後,那妖符才消失了。

    “我早就說過,這血池很是詭異,無論是魂魄還是靈器,隻要一沾上那汙穢的血氣,就會被汙染,再難發揮力量。那邪劍妖還沒徹底成形。為今之計,隻能是趁著我還有一口氣在,拖住邪劍妖,還請淩月姑娘能帶著赤赤和九念,以及千獄城的子民們撤離。”

    赤太後苦笑道。

    她這些日,有幾次,也曾掙脫開鎖鏈的束縛,可不等她的元神逃離血池,那七道血光形成的妖符骷髏頭,就會將她的元神逼了回去。

    元神受了幾次血霧的損毀,遭遇重創險些沒有潰散。

    赤太後自知憑一己之力無法通過血池,也就心灰意冷,以為自己再也沒法子活著離開了。

    赤太後此番話,本是想絕了葉淩月的念頭,讓她的元神速速離開。

    哪知葉淩月仿佛沒聽見般,一動不動。

    她的一雙美目,盯著血池,若有所思著。

    “太後也不用太絕望。無論是陣法靈器還是至寶,總是有破綻的。我以為,這血池符陣未必不可破。問題的答案,很可能就在血池下。”

    葉淩月以為,血池符陣的力量來源,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血池。

    方才,她留意過,血池裏射出了七道血光。

    那血光,有些古怪。

    盡管並不明顯,但葉淩月以為,那並不是一般的妖力,而是七道精神力。

    而且這七道精神力,很顯然,並不是同一個人凝聚而成的。

    這血池符陣裏,怎麽會出現七道精神力,這顯然是個疑點。

    要麽,這妖劍裏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要麽,血池下另有蹊蹺。

    這一點,葉淩月用精神力仔細搜了一圈,確定這裏除了自己和赤太後,並無旁人。

    那就隻剩下第二個可能,也就是說,血池下有問題。

    說著,葉淩月到了血池旁。

    “慢著,淩月姑娘,你不會是要進入血池吧?這些血池裏的血,乃是煉妖之血,就算你是元神之軀,可是一旦碰觸到,會立刻被腐蝕,萬萬使不得。”

    赤太後阻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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