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無意識地說著。

    少年師父紫紫眸的顏色,越來越深沉。

    他想了想,俯下了身來。

    唇如同羽毛般,輕輕落在了小女孩的額頭。

    柔軟而又溫暖的唇碰觸到小女孩冰冷光滑的額頭時,小女孩和少年紫的身子都微微一顫。

    一股怪異的感覺,躥入了少年的身子。

    葉淩月看到,少年師父紫的嘴裏,有什麽東西,鑽入了小女孩的額頭。

    緊接著,小女孩原本已經蒼白的臉色,慢慢又恢複了紅潤。

    懷裏的那具小小的軟軟的身子,一點點變得柔軟,溫熱了起來。

    少年師父紫眼底的沉鬱之色,也漸漸散去。

    他有些依依不舍地鬆開了唇。

    望著懷裏的那個小小的人兒。

    “以後,換紫紫來保護你。”

    少年的聲音,低緩而又有力,像是一曲亙古不變的誓言。

    遠方,一陣陣呼喚聲傳來。

    少年師父紫猶豫了片刻,漸漸消失了。

    “月兒!”

    看到了女兒躺在了荒蕪的地上時,雲笙和夜北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們飛奔而來。

    雲笙心疼著將女兒抱在了懷中,看著她的小臉慘白一片。

    “月兒不怕,娘親這就帶著你回去。”

    雲笙自責不已,暗罵自己是個不負責任的娘親。

    當她想要將女兒抱起來時,卻發現女兒的一隻手,居然還緊緊拽著那一棵紫葉菩提的枝椏。

    就好像抱住的不是一棵樹,而是她的生命,她的全部。

    雲笙心疼極了,和夜北溟費了不小的力氣,兩人才讓女兒鬆開了手。

    夫婦倆抱著小女孩匆匆離去。

    天上,晝夜不停的雷閃漸漸散去了。

    那一棵紫葉菩提在了風中,悄然屹立著,一直到了第二天,雨過天晴,天空掛著一抹絢麗的彩虹。

    自那一日後,好幾日,小女孩都沒有出現。

    葉淩月知道,那是因為小女孩重傷恢複後,被生氣的雲笙夫婦禁足了。

    這一禁足,就過去了足足三個月。

    紫葉菩提樹雖然躲過了天劫,卻也遭遇重創,樹木呈現了枯敗之勢,一點點枯萎了下去。

    等到雲笙夫婦終於消了氣,小女孩趁著爹娘忙於政務,偷偷溜了出來。

    她看到的,卻是一棵已經徹底枯萎的紫葉菩提。

    小女孩看到這一幕時,哭得很是傷心。

    從白天到黑夜,她哭得雙眼紅腫。

    “月兒,你不要哭了,這棵樹死了,娘親再給你種一棵樹怎麽樣?”

    雲笙和夜北溟來尋女兒時,看著精神萎靡的女兒,很是心疼。

    “不要,我隻要紫紫,它是獨一無二的。還有紫紫沒有死,它隻是冬眠了。等到來年春天,它就會重新活過來的。”

    小女孩不依不饒著。

    雲笙和夜北溟無奈,隻能任由小女孩等候在枯萎的樹旁。

    以後的每一日,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小女孩從七歲長到了八歲、九歲、十歲……

    思園裏的樹木開花了,結果了,落葉了,枯萎了,一茬又是一茬,可始終有那麽一抹影子,時不時會出現在那一棵枯萎了的樹旁,日複一日的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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