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痕大驚,他忙緊急傳喚宮內的方尊。

    哪知方尊方士如流水般都來了一遍,查看之後,個個都是麵如紙色。

    “說!妖後到底怎麽樣了!”

    戰痕抱著夕顏瘦弱的身子,心底又是憤怒又是恐慌。

    “陛下,妖後娘娘的身子並沒有什麽問題,隻是虛弱了些,但是她精神萎靡,乃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小的們也是毫無法子啊。”

    那些方尊個個直冒冷汗,苦著臉。

    這一次妖後和妖帝一起外出,回來後,妖後就成了這樣子。

    最糟的是,妖帝還不需他們多問,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麽對症下藥,更別說開導妖後娘娘了。

    “難道你們這麽多人,連一個法子都想不出來?”

    戰痕見了夕顏瘦得不成人形的樣子,心如刀割。

    “為今之計,隻有帶妖後娘娘會南幽古族,陛下你也知道,南幽族長妖力通天,又精通巫蠱之術,也許可以找出娘娘的心結,救治妖後娘娘。”

    戰痕聽罷,想了想,抱起了夕顏,心火燎燎,就往南幽古族趕去。

    當年夕顏被帝莘拒絕,心神欲碎時,其父勸夕顏和戰痕成親。

    當時的南幽部落比戰族強大許多,戰痕算是高攀了。

    南幽族長隻有一個要求,就是新建立的帝國必須以南幽部落之名冠名,權力分給夕顏一半。

    戰痕那時對夕顏用情極深,欣然答應,兩人設計害死了帝莘後,一起建立了南幽都。

    南幽族長見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就功成身退,昔日的南幽部落就退出了妖族的視野。

    夕顏的父親夕仲也就是南幽古族的族長,這幾百年來一直隱居在一個風景優美的幽穀裏,侍奉他的,也隻有幾十名南幽部落的老族人。

    戰痕日夜跋涉,隻用了一夜,就趕到了南幽古族。

    夕仲看到了戰痕懷裏的夕顏時,容顏憔悴,緊閉雙目,也是吃了一驚。

    他詢問了事情的經過,當即就命戰痕等候在外,帶著夕顏進了裏屋。

    夕仲進了裏屋,卻見裏麵有一閣巨大的血池。

    那血池裏,也不知澆灌了什麽,赤紅色的液體翻滾個不停。

    在池子的正中,浮動著大大小小的骷髏頭,其中有獸首,也有人的頭顱,大大小小的骷髏頭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張骨床。

    隻見夕仲淩空而起,將夕顏置放在了那張骨床上。

    夕仲凝聚起了精神力,以指為筆,虛空畫下了一張怪異的符籙。

    那張符籙,懸在了骨床上。

    原本毫無動靜的骷髏頭,忽然鬆動了牙關,口中噴出了一道道黑色的煞氣。

    那些煞氣,鑽入了夕顏的天靈蓋內。

    若是戰痕在此看到了如此的情景,必定會知道,真礙事妖族中所謂的妖力灌頂。

    就連戰痕也無法做到這一地步。

    那些妖力煞氣入體越多,夕顏的麵色發生的變化也就越大。

    原本憔悴不堪的夕顏,麵色有白轉為了紅潤,枯黃沒有光澤的發也變得烏黑大量,唇色映紅,氣若遊絲的呼吸也漸漸恢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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