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閃進了營帳後,像是在尋找什麽,小心地翻找著。

    “怎麽會沒有?難道說我猜錯了,鼎片根本不在她手裏?”

    那黑影喃喃自語著。

    “你可是在找它?”

    身後,一個本不該出現的聲音,飄了過來。

    那黑影身子一僵,緩緩轉過了身來。

    “是你!你不是去巡邏了嘛?”

    來人側身擋住了營帳口,一襲洗得有些發白的武袍,雖沒有明豔動人的姿容,可巴掌大小的臉上,一雙月眸如卻晨星般璀璨。

    她手中拿著條項鏈,項鏈的吊墜,就是那半片鼎基。

    看到了鼎基時,黑影的瞳重重一縮,迸出了貪婪的光來。

    半邊篝火照了進來,照亮了那黑影的臉,正是金家代表隊的那個叫做公孫的方士。

    “可不就是在等你麽,公孫窒,你就是東方琉璃的師兄。畫像這種玩意,果然是不可靠的。”

    葉淩月手中拿著一張畫像,是早前在歧玉城時,城主府官方發布的畫像。

    上麵的公孫窒和眼前的這一位判若兩人。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公孫窒見被識破了身份,索性不再偽裝。

    他加入了金家代表隊後,就多次暗中觀察,他早前懷疑過光子、葉淩月和薄情三人,最終確認的就是葉淩月。

    “就是今日,早前我隻是懷疑罷了。今日你給唐天琪她們解了赤蠍火的毒的時候,我才徹底肯定了。你身上,應該也有鼎息吧。”

    葉淩月篤定地說道。

    公孫窒脫口而出。

    “那是你設下的陷阱?”

    唐天琪等四人,上吐下瀉不止,那雖然不是病,可也要了半條命。

    偏又查不出中了什麽毒。

    金三少想起了公孫窒的醫術了的,就催著他看看。

    公孫窒想著提高自己在金家代表隊的地位,就賣弄了一把,用鼎息治好了幾人的病,哪知道,這就是葉淩月設下的圈套。

    公孫窒頓時明白,為何精明如師妹也會栽在這個女人的手中。

    “你到有幾分頭腦,隻可惜,這個秘密你再也沒機會說出去了。乖乖的把半塊鼎基還有你身上的鼎片交出來。”

    公孫窒留意周圍,葉淩月是一個人回來的。

    一道黑光射來。

    公孫窒彈指之間,閻羅之息瞬襲而至。

    他沒有打算留葉淩月一條活路,兩人都是方士,又同時都有鼎片在手,輸贏隻在了一瞬間。

    但由於有閻羅之息在手,公孫窒覺得自己的勝算更大,在他看來,葉淩月的年齡是擺在那裏的,她就算是有其他鼎片,也不可能修煉出鼎息來。

    黑色的鼎息帶著死亡的意味,直指葉淩月的印堂死穴,若是當真擊中,葉淩月的頭顱就會炸開,必死無疑。

    其勢來得極為迅猛。

    然而,葉淩月麵色自若。

    她腳下一滑,似早有防備,以微妙的距離,躲閃開了那一道閻羅之息。

    指風大小的一縷鼎息,在暗夜中閃動著詭異的黑光。

    一陣悶響,猶如石破驚天。

    隻可惜夜已深,這沉悶的響聲,被埋沒在夜色之中。

    身後,那一棵足要兩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參天古木,攔腰被斬成了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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