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有什麽人,在如此的環境下,還能這麽迅速地做出分析,找出生存的最後一點希望,而且還不是以自己的利益為第一位。

    見眾人的眼神,全都由鄙夷轉為了敬佩,秦小川那叫一個得意啊。

    “那還用說,他可是我六弟,六弟啊。”

    秦小川驕傲不已,就好像法子是他想出來的。

    這貨壓根就忘了,方才看到帝莘“偷食”時,他也是滿臉的憤慨。

    雖然他心中也泛著嘀咕,六弟從小順風順水的,一路都有六弟妹和師父保航護駕,他是從哪裏學會這種生存的技能的?

    薄情也沉默了。

    若是說早前讓水的行為,他也能做得到,那帝莘再毒果中尋找食物,不惜以身試毒的行為,他自問是很難做的。

    並非是他不願意做,而是他不會做。

    他哪怕是加入群英社的那段最苦的日子裏,也從未像帝莘那樣,遭遇過絕境。

    所有人中,唯有帝莘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隻是一種本能,就好像他曾經經曆過比這樣還要艱難的環境。

    葉淩月醒來時,帝莘已經回來了。

    “洗婦兒,看看我帶了什麽回來,我找到了吃的和喝的。”

    帝莘見了葉淩月,繃緊了一夜的神經,鬆了下來。

    他將那囊獸血和野果送了上去。

    看到了那囊獸血時,葉淩月的小臉,一下子慘白了。

    剛睡醒的腦子,瞬間腦補到了早前蘇牧割取自己的血r,救袁星和老城主的場景。

    她有些慌亂地拉過了帝莘,拉開他的衣袖,看到他的手臂上,並無傷痕。

    葉淩月還不放心,再去查看帝莘身體的其他部位。

    “洗婦兒,雖然這裏隻有我們兩人,但是不保證沒有其他人在監視,你這麽熱情,我是很受用的,隻不過,我們要不要等到離開秋林廢墟後,再親近親近。這些是我找來的獸血,毒性較弱,可以短期內食用,補充我們的淡水。”

    帝莘俊臉飛起了一抹薄紅。

    撇開被人算計的不爽感,帝莘還真是打心裏,喜歡眼前的洗婦兒的。

    看她一臉緊張兮兮地對待自己的模樣,帝莘有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帝莘這才不緊不慢,將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

    “帝莘,你個混賬,你怎麽能瞞著我。誰借你的膽子,讓你事情不和我商量,就擅自行動的。我已經失去了你一次了,若是再……再一次,你讓我該怎麽辦?”葉淩月罵了幾句後,聲音微微顫抖,到了後來,竟是紅了眼。

    那模樣,頓時把天不怕地不怕的帝莘嚇到了。

    “洗婦兒,你別難過啊。我錯了還不成嘛,你放心,我絕不會做傻事的,我才不會學那些蠢人,自殘呢。我舍不得你,我要沒了,以後誰來照顧你?我可不能便宜了其他野男人。”

    帝莘說罷,又是做鬼臉,又是哄勸,總算會將葉淩月的火氣,消了下去。

    葉淩月又將帝莘的身子檢查了一遍,帝莘的體內,有輕微的餘毒,但不致命,沒有了鼎息,她也沒法子直接救治。

    好在帝莘的體質很強,葉淩月這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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