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府仗著有三生穀和天甲宗撐腰,打壓她們母女倆的事,她葉淩月一輩子也不會忘。

    總有一日,她要將三生穀,連根拔起。

    連三生穀的邀請都被拒絕了,那些還圍聚在一旁,想要邀請葉淩月加入的勢力們,頓時意興闌珊,也沒人再纏著葉淩月,這時,雪翩然走了過來。

    “葉姑娘,不知你眼下可否有空,鴻儒大師有請。”

    “淩月,我陪著你去。”藍彩兒生怕葉淩月有事,想要陪同。

    “鴻儒大師要見的,隻有葉姑娘一人。”雪翩然的臉上,依舊浮著燦爛的笑容,隻是語氣裏,卻帶上了一股冰冷。

    丹宮的宮主,豈是什麽人都能見的。

    若非是葉淩月意外煉製出了五彩輪回丹,憑她,根本不夠資格見鴻儒大師。

    “彩兒姐,你和小烏丫先在外頭等我,我稍後就來。”葉淩月隨著雪翩然一起入了丹宮。

    一進入丹宮,葉淩月才發現,她方才窺見的隻是丹宮很小的一部分。

    真正的丹宮,曲徑回廊,幽幽幾重,就如一個偌大的迷宮,若是沒有人帶領,根本沒法子走出去。

    陳鴻儒居住的住處,甚至位於一座山上。

    從山腳下,走到了山頂上,恍如經曆了人間四季,春夏秋冬,各經曆了一遍。

    雪翩然遣退了左右,親自帶路。

    “葉姑娘,說起來,我還要好好謝謝你。”

    “天女客氣了,你我前後見麵不過兩次,素未平生,何來感謝一說。”

    “我身在丹宮,素來繁忙,疏忽了鳳莘。他去了大夏時,多虧了你的照拂。”

    葉淩月冷然一笑,這女人,給她幾分顏色,她還真順竿子上了。

    “鳳莘與我,曆了幾次生死,他救過我,我救過他,何來照拂一說。”

    雪翩然的背脊,忽然僵直。

    葉淩月的一句話,將三人的關係,橫隔的天高地遠。

    就好像,她和鳳莘是一個世界,而她雪翩然,卻在另外一個世界。

    在大夏時,鳳莘發生了什麽,從不願和她說,雪翩然隻當做鳳莘是不願意讓她憂心,如今看來,卻是不屑於與她說。

    “你懂些什麽,鳳莘最痛苦最難受的時候,陪在他身旁的是我。我認識了她十年,你呢,你認識他不過一年。葉淩月,你哪來的自信,你贏得了我。”雪翩然臉上,素來精美的麵具,剝落了。

    她聲嘶力竭著,和那些沉浸在世俗情*愛中,求不到愛不得的女子一般的猙獰。

    “天女大人,十年與一年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那個人。”葉淩月抬起了眼來。

    看到了不遠處,有道身影,那人溫煦地看著她。

    越過了朦朧的夕陽餘暉,那雙好看的眼,望了過來,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泛起了一片溫柔的海洋。

    雪翩然茫然望著,她看見了鳳莘,心卻瞬間跌進了穀底。

    可鳳莘卻看不見她。

    他的眼中,心中,隻塞了一個葉淩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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