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律沒想到,鳳莘早就發現了自己。

    盡管知道,鳳莘因為身體的緣故,沒法子習武,可這並不意味著,他不如自己。

    無論在什麽時候,他總是有法子,勝人一籌。

    “你忘了,這是在鳳府。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布置下的。”鳳莘淡笑。

    看似隨意的一草一木,卻隱含著太多的殺機,從律險些忘記了,鳳莘雖不通武學,卻精通各種機關陣法。

    他尾隨在後,原本是打算,在兩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出麵製止。

    可是真看到時,卻發現,他想得那一幕,根本沒有發生。

    鳳莘的反應,冷漠的就如雪翩然似一個陌生人。

    可這才是從律認識的鳳莘,他堅決不承認,方才那個裝病博同情,甜言蜜語示愛的人,是他認識的鳳三。

    “凰令的事是你告訴她的?”鳳莘望了一眼從律。

    以他對雪翩然的了解,若非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她不會直接來鳳府找人。

    “抱歉,我原本是想攔住她的。”從律歎了一聲。

    “你喜歡雪翩然,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但你萬萬不該,讓她當著淩月的麵鬧事。”鳳莘的聲音,沒了白日裏的和煦。

    一旦涉及到葉淩月,他不再是那個做事需要八麵玲瓏的鳳府家主,他隻是個護短的男人。

    “鳳三,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翩然?可是當初,是你選擇讓她服侍你的。”從律喜歡雪翩然,自小就喜歡。

    他和鳳莘、雪翩然是親梅竹馬。

    他記得,當初鳳莘寒症發作時,他在青帝麵前,指了雪翩然服侍他。

    也是因為如此,北青帝才會出於延續鳳家香火的考慮,把雪翩然指給了鳳莘。

    隻是無論是雪翩然還是從律,都不會知道,當時讓雪翩然“服侍”自己的,並非是鳳莘本人,而是巫重。

    因為這件事,鳳莘還和巫重冷戰了一陣子。

    巫重的理由很簡單,既然要找人服侍,既是如此,雪翩然也好,雪什麽人也好,都是一樣的,反正都是個女人,管她是不是鳳莘好友喜歡的女人。

    巫重的三觀裏,可沒有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

    他隻知道,雪翩然有利用價值。

    哪知道這個誤會,一誤會就是這麽多年。

    鳳莘早前也沒覺得什麽,他總歸覺得自己的體質,活不過二十歲,也無心和雪翩然成婚。

    直到葉淩月出現了,他才意識到,這個誤會,必須解開。

    若是沒有認識葉淩月,他可以渾渾噩噩,活足二十年,無欲無求。

    可他認識了葉淩月。

    他忽然變得貪生怕死了起來,他告訴自己,一定要活得好好的,這樣,他才有資格,去愛護她。

    “二哥,明日,我就會進宮,解除婚約。”鳳莘是個果斷之人,他既是將凰令給了葉淩月,就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鳳三,你若是真的為了她好,還是謹慎些的好。你知道,這是北青,丹宮的實力,不容小覷。”從律一臉的擔憂。

    “鳳府,從未怕過丹宮。過去如此,將來更是如此。”鳳莘的聲音,在夜色中,堅毅如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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