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放心裏對聶風行早已是羨慕嫉妒恨,這會兒又被一名普通的兵士,借著聶風行的名號來阻攔,洪放心中的惱火,可想而知。

    被洪放一訓斥,那名虎狼軍的兵士猶豫了下,卻是沒有立刻讓開。

    這些虎狼軍營的軍士們,都是些不識字的大老粗,管他娘個什麽從一品,他們隻知道,在西夏平原,聶風行就是他們唯一的老大。

    “放肆。”洪放大怒,官袍下的掌上,已經凝聚起了一股元力,正欲發作時,身後,聶風帶著一名兵士走了過來。

    “不得無禮,讓洪將軍進去。”

    那名兵士這才退開了。

    看到了這一幕,洪放非但沒有感謝聶風行,相反嘴角還噙起了一抹冷笑。

    好一個聶風行,竟然在自己麵前逞威風。

    他倒是要看看,來日方長,他聶風行還能逞多久的威風。

    帶著怒氣,洪放在聶風行的陪同下進入了黑之穀。

    昔日靈獸眾多的黑之穀,如今已經是獸去穀空,可山穀中隨處可見一些中高級靈獸的屍身,焦臭的氣味,四處可聞。

    原本鬱鬱蔥蔥的穀底裏,已經光禿禿一片,繁茂的古木和各種植被,都已經被那一場無妄的隕石流星帶來的天火,給焚燒的一幹二淨。

    看到了黑之穀裏一片淩亂,洪放和聶風行都是越看越是震驚。

    尤其是聶風行,他可以想象得到,有多少靈獸因為這一場天災,逃出了山穀。

    經此一事後,隻怕西夏平原的獸亂會變得更加嚴重,虎狼軍的麵臨的危機,也會更加巨大。

    “前方就是黑之穀的深處,曾經是太古三宗九派明令禁止的禁地。”聶風行到了黑之穀的深處,也就是早前食人花所在的地域。

    古怪的是,和黑之穀的外圍相比,黑之穀的深處禁區內,反倒鮮少有獸類出沒的蹤跡。

    隻有一個巨大的天坑,展現在眾人的麵前。

    看到了那一個直徑足有數十尺寬的天坑時,洪放先是一陣狂喜,可是緊接著,就發現,本該和天坑一起出現的隕石,不翼而飛了。

    隕石沒了,不就意味著流星鐵也沒了。

    “聶將軍,這是怎麽一回事?我分明昨夜在歧城看到,有一顆流星襲向了黑之穀,照理說,這裏應該有一塊巨大的隕鐵才對。隕鐵乃是朝廷之物,必須充公。”洪放很是不滿。

    “洪將軍,你這話時何意?我午後就命人在外設置了禁製,可以肯定黑之穀了,沒有外人出入過。你若是不信,虎狼軍營的弟兄們都可以作證。”聶風行聽的分明,洪放這意思,分明就是懷疑他將隕石給運走了。

    他洪放知道流星落地會成為隕鐵石,他聶風行又何嚐不知。

    “那些都是虎狼軍的人,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包庇你。”洪放一想到,丟了這麽一大塊流星鐵,心裏就在滴血。

    他原本可是打算用這批流星鐵來打製一批鎧甲,屆時上陣殺敵,可以占據更大的優勢,積累更多的軍功。

    “洪放,把話說明白了。你以為,我聶風行會貪圖上千斤流星鐵?你再出口傷人,別怪我不客氣。”聶風行索性連尊稱都省去了,目光轉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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