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
被抓了個正著的葉淩月，手尷尬地落在了半空中。
“很想看看我麵具下的模樣？”
受了一身重傷巫重，就如沒事人一樣，支起了身來。
這個男人，那怕是在重傷的情況下，依舊有一股驚人的氣魄。
他不知是什麽時候醒來的，還是說，從一開始，他就保持著清醒？
“你醒了？誰說我想看了，我隻是看到麵具上有些髒東西。”葉淩月口是心非著，可她熠熠生輝的眼神告訴巫重，她好奇死了。
巫重認識的葉淩月，大多時候，都如一頭工於心計的母狐狸，超脫了她年齡的心智和城府。
可有時候，她又像是一個毫無城府的小丫頭，一切都寫在了臉上。
“嘴巴不老實，眼神倒是很誠實嘛。相信我，你絕對不會想看到我的真麵目的。”由於被煙熏過的緣故，巫重的聲音，比平日聽上去，少了幾分盛氣淩人，多了幾份沙啞，甚至還有幾分柔和。
說到了這裏，他頓了頓。
涅火的燒傷，還是大大超過了巫重本人的預期。
他的四肢，還有胸膛，都大麵積燒傷。
由於處於荒蕪的涅火陣中，他們缺乏治療的藥材。
葉淩月的鴻蒙天裏，倒是有一些藥草，隻是鴻蒙天的秘密，她可不敢再巫重麵前暴露出來。
不過巫重的體質很強橫，缺乏藥物，他忍耐幾天也就罷了。
眼下還有一件事，比起藥草來，還要讓葉淩月頭疼。
拜受傷和涅火所賜，巫重早前的縮骨術也已經失效了。
巫重原本的體型，就被馭火宗的那名六師弟高大很多，他現在恢複了原貌，身上的衣服，自然不能穿了。
更不用說，他的衣物，大部分已經被涅火燒成了灰燼，幾乎是呈了光溜溜的狀態。隻有在下腹處，還留著件猶如四角褲似的遮羞布。
這男人，自己倒是沒覺得有半分不好意思，在葉淩月麵前太刺刺地站了起來。
和他一比，葉淩月絕對算是衣冠楚楚了。
“你能不能不要晃來晃去。”葉淩月“虛弱無比”地說道，她已經盡量不去看了，可是眼神還是不受控製地往巫重身上飄。
雖然她也幫人看過病，甚至還和鳳莘有過很親密的接觸，可是病弱的鳳莘，和眼前的這個半裸男完全不同。
不得不說，巫重的身材是很好的，他的個頭高，身上也沒有過分誇張的肌肉，大長腿，腹部還有六塊很漂亮的腱子肉。
目光微微一滯，葉淩月留意到了鳳莘的身前，有一個紋身。
那是一個猙獰的鬼麵，暗青色。
紋身的花紋和顏色，讓葉淩月想起了鳳莘身上的紋身。
不可能，鳳莘身上的紋身，並不是這個模樣的。
就在葉淩月思索之際。
“看夠了沒有？要是不夠看，以後多得是時間讓你慢慢看。”巫重走到了葉淩月麵前，居高臨下，玩味地俯視著葉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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