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月到了會客的前廳時,發現不大的廳堂裏,已經呼啦啦站了好些人。

    其中有大舅葉凰雲,大表哥葉聖還有葉凰軒的一家幾口,每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的。

    太守在大夏是三品官,太守府的管家,就是太守最信任的人,而葉家,不過是小鎮的一個普通土豪勢力,在太守府前,微不足道。

    四舅和大舅分別站在了下首,前廳的上首,坐著一位四旬開外的儒雅文士,尋常的白衫儒帽,但穿在他身上,卻別有一番味道。

    葉淩月從他的身上,隱隱感覺有元力波動,那元力,一眼看過去,居然辨認不出對方到底是何等修為。

    此時那儒生正手握茶盞,抿了一口茶,和葉凰軒寒暄著,聽到了腳步聲時,那中年管家抬起了頭來。

    隻見前方站了俏生生的少女,她落落大方地的站在哪裏,一身月白色的勁裝,身上披了一件外襖,臉上不施脂粉,鵝蛋臉,柳葉眉,一雙新月眸熠熠生輝,映襯得整個人清新脫俗。

    聞策一眼看過去,就覺得葉淩月的氣質不俗,和一幹唯唯諾諾的葉家人截然不同,看上去倒像是帝都的大世家養育出來的名門千金。

    聞策於是又問了幾句,葉淩月也都一一回答了,用詞談吐不卑不亢,這一點讓聞策很是滿意,漸漸地也就消了疑慮。

    “藍姐姐是藍太守的女兒?”聽聞策說後,葉淩月才一臉的恍然大悟。

    難怪早前居奇樓的那些人,對藍彩兒都是一臉的避諱,也難怪她會覺得對方出身不俗。

    葉淩月出門一趟,就和太守千金成了手帕交,得知這個消息時,葉府上下,那個吃驚啊。

    將壽宴的請帖送到了葉淩月的手裏後,聞策才起身告辭了。

    人才一走,葉淩月就被兩舅舅一左一右夾擊著。

    “淩月,你什麽時候認識了藍大小姐?”

    “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和舅舅說一聲。”

    “兩位舅舅,我隻是在居奇樓裏閑逛時,遇到了藍姐姐,她沒說身份,我也沒問。”葉淩月攤了攤手,隨便搪塞了兩位舅舅後,就一溜煙的跑了。

    和太守府攀上關係,倒是葉淩月始料未及的。

    不過她也明白,對方隻不過是感謝她送了一壇珍貴的猴酒而已,至於能不能和太守府搭上關係,那就是後話了。

    太守府的請帖風波,葉淩月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在壽宴之前,她依舊和往常一樣,練練針,修煉元力。

    隻不過,這中間,又多了個小插曲,就是在前往壽宴的前一日晚上,早前被她放回去的那頭小金鶴居然又飛了回來。

    “撲棱棱”的響聲,驚動了葉淩月,抬頭看到那頭小金鶴時,她還有些吃驚。

    不過是幾日,小金鶴的模樣,可是判若兩人。

    金光熠熠的鶴身上,沾滿了灰塵。

    “小家夥,怎麽又是你?難道是你那個無病呻吟的主人讓你來的?”葉淩月覺得有些好笑,她一時好奇,讓那頭小金鶴落了下來。

    這頭小金鶴說來也算是史上最苦逼的小方鶴了。

    一般而言,用符紙煉製出了方鶴後,它就會有低等的記憶力,憑借記憶力,它就能找到主人要求它尋找的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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