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來……別再玩了。”方旭月側頭,伸手掰住一個擦肩而過的高挑女修。

    那女修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動彈不得,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肩膀似乎在微微抖動,在外人看來完全就是個被嚇到膽小怕事的修士。

    “哥,你難道真的想進去嗎?門口設有除偽法器,若這副偽裝退下去,登記的時候定會被發現,這邊東黎城的掌櫃可不是好欺負的小金丹。”這家夥真的是,還真裝上了……方旭月不知作何表情。

    “又被你發現了,看來是我道行不行啊。”明明背影看著是個體格纖弱婀娜多姿的女子,但她說話這一瞬間身形一下子就變了,去了故意擰出來的線條去了柔軟,驟然就變得板正起來,如今倒更像是個……少年?

    “這一招你都玩多少次了,竟還不厭?連這衣裳我都看你穿過不下三遍了,小妹是不太在意此類外物,可也並非瞎子。”

    “好吧……你啊,總是這麽無趣,還是小時候好,那會兒可會哄人,怎麽越大越死板了。”方旭日狀似不滿地抱怨道。

    小時候?別說小時候了,她快要連自己十年前是什麽模樣兒都快記不起來了。

    但她倒記得哥哥方旭日從前的樣子,良善溫吞,說話也都是溫聲細語的……已經是好久之前了。以前她最擔心的便是別人欺負她這個哥哥,卻不曾想經年漂泊,兄妹二人卻落到了如此境地,物是人非啊。

    罷,多說這些無益,不過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說起衣裳我還沒問你呢,自從你年頭去了那西部回來就好像變得有些奇怪了。怎麽不穿過往那些灰撲撲黑黢黢巴不得把自己裹得裏三層外三層的衣裳,倒是穿起了這麽一身……”方旭日雖說的時候嘴角似還帶笑,但眼中卻凝起了一團探究。

    方旭月正在撚著珠串的手頓了頓,麵上不顯,仍是是一副嚴肅冷澹的模樣,似不明其意。但自小與這位同胞妹妹一塊兒長大的方旭日又怎會看不出她心下的不自然,其中必有緣故。

    當初對方剛回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有異——他這個妹妹自己還不知道嗎?對方自小是個嚴肅正經的性子,對他這個哥哥從來都是無話不談,無甚隱瞞。

    後來即便墮入了魔道,兩人都變得不再像她自己了,然在這樣相依為命的情況下他們二人聯係更是緊密了,甚至比從前更了解對方的心思。

    不管外頭的人怎麽傳他們二人關係惡劣,方旭日自忖與妹妹並無隔閡更無不可言之事,往往都是動一動眉頭便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麽。

    可這在去歲,方旭月身上卻似乎發生了一點不一樣的變化。她當然沒怎麽變,可心裏仿佛藏了點心事,不肯對他說。方旭日幾次試探也沒能從其口中挖出點什麽實質的內容來,這讓這位兄長非常惱火。

    尤其是這幾日進城後那種異樣的感覺越發明顯,方旭日如今是個霸道性子,忍不住直接就將試探搬到台麵上來了,這樣一問就差沒直接指明方旭月藏著的秘密。

    方旭月不置可否:“那你自己不都是日日置換衣裳麽。不說男裝那些常用的,連嬌娥用的羅裳都放了滿滿一屋子。怎就不許我換身著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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