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取了蒙眼的布條,重寰劍卻似是有些不滿了,鳴叫越烈。

    她與這柄靈劍相伴多年,也早就能準確讀出它的一些小情緒。

    估計是因為她今天沒有照例跟它玩“小遊戲”所以不高興了。可問題是她該怎麽跟一柄劍解釋那並不是小遊戲……

    “行行行,我這就來,這次你可要注意分寸。”寧夏語帶威脅,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能聽懂,取了桌上的寬布條重新蒙住了眼睛。

    就在她蒙上眼睛的刹那,所有自靈劍發出的聲響都瞬間消失,周邊靜悄悄的。

    環繞於四周的零件驟然消失,空氣中隻剩下女孩兒輕緩的呼吸聲。

    一刻、兩刻……半空中雪亮的劍光高懸,一陣靈光忽閃而過,直衝而下。

    而此刻蒙著雙眼的人並沒有發現危險正在朝她靠近,微微側耳,似乎有些弄不清楚狀況。

    “嗯?”女孩發出一道疑議聲,仿佛在疑惑什麽。

    不過潛伏者可沒有理會這個,一道雪光化作數道雪光,自墜落的半空中呈弧形彎輪排開,隱隱形成一個完美的盾形,朝著地上的目標砍去。

    眼看著這輪劍盾便要襲上後背,女孩卻像是後方長了眼睛一般,轉過身去,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褚色常見。

    隻見她微微躬身手持長劍橫身,轉瞬手劃出一片殘影,所過之處激起片片磷光,前一個光點稍縱即逝還未消散便又再出現新的,連成一線宛如遊龍般蜿蜒在半空中。

    “這叫龍戲珠——”待第九個也是最大的那個光點成型,寧夏被蔽在布條下隻能隱約透著些光的雙目猛地一凝,褚色長劍自那仍隱約得見的尾部順著痕跡,劍尖如遊龍般劃過,最終擊潰最後亮起的光點。

    “咚——”一陣脆響起,隨後有什麽摔落地麵。

    寧夏的動作頓時止,看似洶洶的來者也瞬間消了攻勢,星光盡滅。

    院子裏瞬間靜了下來,一陣自然風吹過。

    女孩頗有些無奈地摘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條道:“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幾柄了,這種木劍成本可不低,你每次都非得把它砍斷,是真的吃不消啊。”

    方才劇烈拉鋸的氛圍一下子就散了,院子裏隻有關係極好的一人一劍。

    寧夏手上抓著被齊切的劍柄,地上還躺著另外半截劍身……原來她手上所謂的“靈劍”其實是一柄木劍,也難怪劍身整體都呈現出一種渾然一體的褚色。

    看著再一次壯烈犧牲的“劍”,寧夏不禁長歎一口氣。

    這就是她為什麽不想跟重寰劍玩這個小遊戲的原因。是的,這幾年在院子裏她時常跟重寰劍玩這樣的小遊戲。

    說是“小遊戲”,事實上其實就是在練劍。隻不過對於重寰劍來說,這種更像是在跟他玩。

    寧夏封靈三年,期間都無法動用靈力,連尋常的調動靈力都做不到,又談何練劍?不過……這練不了靈劍也可以單純的練劍。

    畢竟她缺的就在這上邊,反而是修為力量什麽的暫時是不用擔心的。

    那麽她又能跟誰來練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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