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修士現在十分後悔自己輕率跑出來的行為,也後悔自己在發現不對時沒有及時逃跑反而選擇湊這個無謂的熱愛,更後悔……他沒有在最後的時刻留下那麽一點點東西——可以證明他存在過的東西。

    就這樣死了啊……

    少年也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臨死前最後一刻那種複雜的感官,好像……神魂被某股強大不容置疑的力量一點點抽離身體,身體仿佛已經趨向僵硬、冰冷。

    是要死了麽?是要死了啊……嗯?怎麽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小修士有些疑惑,那股一直作用在他身上的可怕力量忽地停止了,那股忽然暴起奪去他所有感官和生命力的強大也停止了對他身體的破壞。

    他能感覺,自己仿佛……似乎沒有死成。

    汩汩靈力匯入他開始有些微縮的靜脈。被奇異的巨大靈波暴漲衝得破碎的靜脈開始緩慢恢複了些,有外來力量相助,也有他自體修複的原因,總之死亡正在一點一點遠離他。

    小修士迷迷糊糊的,但也意識到是什麽人救了他。而且這個靈力的氣息……很熟悉,會是那位麽?

    如果是那真的是太糟糕了,各種意義上而言都是。

    青年拎著已經去了大半條命的小東西,歎了口氣,眉宇間滿是無奈和後怕。

    就差那麽一點兒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差點就真的死了。

    他一眼就判斷出少年的狀態,已經到了靈力潰散的邊緣,真的隻差那麽一點,再散一口氣的話,這會兒他估計隻能給人收屍了。

    那到時候他真不知道怎麽跟老友交代了。

    雲真山人此刻也不知該為少年的膽大包天憤怒,還是為自己平白接下這麽個麻煩事兒感到頭疼。

    但不管當初是為著什麽原因,但答應了就是答應了,也必然是他逃不過的責任。雲真並非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他隻是因為發生在南疆混雜的各類事務分心了。

    他其實清楚也有自己的責任在,而且還不小。當初他應老友的請求勉強答應了照應對方年少的孫兒,本想著雖有任務在身,但隻是照應的話應當沒有問題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一路發生了這麽多事,他也就分身乏術了。

    再加上那孩子不出意料也被排除了秘境名單,人隻能在南疆本營帶著了,雲真山人自然更加放心。隻是偶爾留意一下人的行蹤跡,或是分發一些防護法器來給人以外物保護。

    不曾想中間還會出這樣的事。萬方海域突變,而那孩子竟然恰巧就在那邊,該死的還是在萬方邊邊上……這家夥是怎麽回事兒?人家嗅著八卦和機遇往上撞,他偏偏不,非得往災禍上撞,也是夠強了。

    雲真山人是個性子散漫的,最喜歡閑雲野鶴,無拘無束過日子,沒事就到處找好友聚會談談人生理想。自他成名以來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屬於他的那座山頭,過自己的小日子,很少管外邊的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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