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上輩子活過的近三十年的歲月當中,和這輩子近二十年的光陰裏,寧夏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和在曆中所需頻繁轉換的情境裏,都不可謂不傳奇。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寧夏真的是一個十足命大的人。十分巧合跟詭異的命數碰在一起,倒教她益發成長起來,也許連知命者說不清她到底是個什麽路數了。

    可以說寧夏就是個行走的變數。每時每刻都在變,她的變化牽動著自己也牽動著與她相關的人或物。

    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多的心理建設跟聰慧機智都沒有用,計劃也成了她日常生活中最沒用的那部分。

    寧夏確實是個性情堅韌的。可能是她潛在吃的苦太多了,也習慣了忍耐,她有著超強的適應能力以及相應相當的心智。

    任由命運翻滾折騰,軌道如何如何變,她愣是巋然不動,盡量保持自己最本真的模樣兒。這也是她經曆數修真界十年歲月洗禮,在經曆這麽多後仍自保留著自身大部分原則和觀念的緣故。

    然則變數難測,適應能力再強也需要過程和時間。

    寧夏又不是真的變色龍,說變就變的。若是變得太多,次數過於頻密,感覺也難免會麻木起來。

    不僅是一種感覺上的麻木,有時候是心態上的麻木。

    總要不死,隻要不到最糟糕的時候,寧夏甚至會生出一種“哦還有救”的詭異想法。

    她的渴求已經卑微到這個地步了麽摔?!

    仔細解讀了下自己略顯詭異的心態,寧夏甚至都想要為自己略顯悲慘的人生流下一滴心酸的淚來,也真有夠慘的。

    所以再發生點什麽奇怪的事情……她也都不奇怪了。

    哦,不就是昏迷著昏迷著,然後發現自己又掉到不知道哪裏去了而已。基本操作,習慣就好,反正多來幾次基本也能立馬調整好心態了。

    至於走丟的師兄弟姐妹同門,走丟的兄長師長,走丟的東南邊陲同道們也不必她擔心,她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算了。

    體內力量灼熱,一陣一陣地,燒得她五髒俱焚,折磨得痛苦不堪,也……暫時能忍忍。反正目前狀況她也就隻能忍。

    周圍黑漆漆的就很正常,她已經遇過好多回這樣的,反正最後也總有法子解決的。

    但……但是有一點她是真的沒法隨遇而安下去了。這個也能略過去她就真的是腦子有坑了。

    話說現在抱著她的人到底是哪位?!

    開始的時候寧夏並沒有意識自己在移動。

    她眼下也正是渾身不舒坦,不論是肉體、血液、靈力甚至於神魂都不處於一種極度不舒服的狀態,躁動卻又脫節著。

    所以恢複意識,她身體的感覺感官與神魂都有些跟不上,自然也沒有發覺自己的狀態。

    加上黑漆漆的,她又能看到什麽?

    但待一切回籠,哪怕她體內那股古怪的灼熱感並沒有隨著時間推移淡下去,可這具身體總算是恢複了一定功能。

    被人半抱著懸空的感覺,因為快速奔跑帶起的沙沙聲,衣擺自然垂落的摩挲聲,以及貼在她側身自皮表自然傳遞而來的溫涼感……無一不顯示她如今的狀況——她現在被整個人被另一個人抱著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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