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方旭日這輩子所經曆過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大概都發生在今日……短時間內,他兩次都栽在同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實際上也確實是弱不禁風的女孩兒身上。

    被玄水陣失控的水流衝走前那一刻,方旭日是毫無防備的,他臉上還掛著輕笑,逗弄著因為受脅迫而滿臉陰霾的女孩兒。

    方旭日:……所以我做錯了什麽?我甚至都還沒這麽動手!

    玄水陣失控得很徹底,像是被海嘯踏平一樣,眾人眼前再也看不到別的了,隻有無邊無際水的海洋。

    這才是真的水難。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水才是最可怕的那個自然因素,萬物所需,潤物細無聲,卻又製人於無形當中。它體現著大自然最莫測的屬性以及不可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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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弦

    數個魔門聚在了此處,大的宗族小的們派,基本上進入秘境的魔道門派都在這裏了。

    都在這裏做什麽?自然是等那最後的魚餌上門,畢竟他們也同樣好奇到底是何方神聖這般大無畏公然挑起正魔兩道的紛爭。

    “無恪也就罷了……方旭日那家夥親自出馬怎生還去了這麽久?”有人終是忍不住抱怨道。

    “噓,你不要命了麽?若是被……聽到,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快快閉嘴罷!”旁邊一名看模樣似乎是兄弟的魔修慌忙製住對方的話頭,眼睛慌張覷響最前方那幾座的方向。

    然後正巧對上他剛才所提到的另一個當事人的……眼睛。冰寒刺骨,不經意流轉一股子邪肆的殺意。

    明明對方還沒做什麽,但他便已經覺得渾身發寒,背部似是有鋒芒尖刺不斷,忽冷熱,整個身子都快要癱軟下來。

    他心下猛顫,摁著隔壁那蠢貨的頭往下壓,自己也躬身到不能再低的位置,肩背顫抖,喘息著,也不管另一個被壓製不住叫囂的蠢蛋。

    幸好……

    方旭月也沒功夫搭理這等嘴碎的小人。她卻確實是聽到的,但這也是她的疑問。

    兄長雖素日都表現得很不正經,但正事是卻從不含糊,加上實力強悍,這秘境內就沒幾個能與他為敵的。按說不過幾個不成氣候的正道修士,就算再翻兩倍也是手到擒來。

    怎麽到現在還不見人?

    方旭月本能地有些不安,她的感覺向來敏銳,少有出錯的時候,總覺得定是發生了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但麵上卻不顯,隻沉著臉,安靜地等待消息。

    然她想安靜,有的人卻不那麽想讓她安靜。

    “玉澤,汝兄此去莫非碰上了什麽故人,敘談著竟似不想回來了。”

    這話聽著軟,其實就是在暗指方旭日遇到故人心慈手軟有意拖延放水。

    聞言,方旭月可慪得緊,什麽敘舊。明知道他們現在恨正道那些偽君子恨得要死,巴不得見一個殺一個,哪還有什麽要敘舊的“故友”。

    阿兄若真是遇著過往那些故友,隻怕殺都殺不及怎麽可能留情,還敘舊……這人存心惡心他們兄妹二人是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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