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韞茂真君曾經包庇了第五子的惡行也是現實。

    第五英之所以被第五子算計成功,除了有陰陽隔的加成作用,也有輕心大意的緣故。

    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了,第五英才知道一些關於數十年前那場祭壇禍事的線索。明明在漫長的數十年間都無一人發現,也沒有流傳出來。

    偏偏就在這樣特殊的時候,在第五子不日就要舉行繼任儀式的時候,韞茂真君忽然間聽到這樣風聲。

    對方想要幹嘛?誅心啊!

    也許對方的目的不僅僅隻是第五子,還有第五子背後的第五家。

    若是此事傳出去,第五家也許又要經曆一場震蕩了。

    祭壇一事後,第五家耗盡數十年的功夫才將元氣大傷的島嶼恢複到如今這樣的情形。雖然表麵上恢複,可實質上還是損失不少,短時間內是無法恢複到從前水平的。

    第五家已經經不起另一場震蕩了。他們嫡係也同樣經不起。

    不管如何,即便是背後真的藏著什麽他也不敢麵對的真相,韞茂真君都不會叫這些事情有醞釀發酵成功的一日。

    至少不是現在。

    所以他選擇了孤身一日去往第五子處。

    韞茂真君本以為這會是一場艱難又叫人難堪的“談判”,萬沒有想到對方想要的不是談判個,而是——殺人滅口。

    仍保有一絲餘地的韞茂真君,和步步為營早有謀算的第五子,兩相碰撞,顯然韞茂真君輸得很慘。

    他錯在高估了第五子的倫理道德心,也低估了對方的心計與窮出不窮的手段。

    這場戰鬥,第五英輸了,輸得徹底,狼狽而逃,僅剩一點力量才逃出了對方的絕殺包圍圈。身為元嬰真君的尊嚴蕩然無存——

    若不是他在正巧的時機碰上了寧夏,想必也逃不過一個狼狽而死的命運了,也許倒手他的屍身會真的出現在會場上見證這一場令人諷刺的鬧劇。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忽然下邊有人聲音嘶啞地喊到,聽得出聲音的主人此刻情緒非常激動,甚至都有些破音了。

    “哦?”眾人包括上頭的兩人順著聲音望去,卻見是許久不曾出聲的第五青平。

    對方此時正十分虛弱地半靠在一個第五家的弟子身上,麵白得跟紙片一樣,呼吸都已經帶著一種叫人心驚的節奏,似是風燭殘年的老人,似乎隨時都要脫離這片世間。

    “家主又怎麽可能會知道?”第五青平似乎聽到什麽非常好笑的事情一樣,冷冷嗤笑一聲,又哭又笑,隱約中似是又看見那個癲狂的他。

    “若是知道,我就不可能被你困在密室裏這麽久了。”他抬起頭來,眼眸卻透著一種如同拭亮天光的空明,與他臉上的狂亂之意形成鮮明的反差。

    他忽然伸出右手,往前舒展,伸長,攤開掌心。

    那是一隻如同其本人一樣枯槁的手掌,層層褶皺,血管凸現,以後全部硬化成青色,如同一個年近八旬的老人。看得出這隻手掌的主人已經活不久了。

    但眾人注意到的卻不是這一個。

    隻見他的掌心有一抹淡淡的灰色痕跡,狀似流雲,從中卻感覺不到一絲靈力波動。也是,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差不多到最後的最後了,許是連一絲靈力都衝抽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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