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被元衡真君不按常理的出牌打蒙了,這位暗戳戳做下某個決定的年輕人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了。

    

    寧道友這是招惹了什麽“孽債”,何苦他來頂上?

    

    顧淮心下發苦,但麵上卻不顯,隻道:“閣下如何認定給我此物的是一位女修,而非男修?此事晚輩實在不明,還請真君為我解惑。”

    

    暴露看起來顯然已是不可避免了,對麵這人也顯然知道一些什麽的樣子,他是遲早兜不住的。但是顧淮也不想這麽輕易交底,還在堅持最後的餘地,死活不肯鬆口。

    

    “都這樣了,還不肯,看來她在你心中還是有幾分重要的......”元衡真君看著眼前的少年有幾分若有所思。

    

    看著對方不自覺微微緊抿的唇,元衡真君摸了摸下巴,隨即輕聲地笑了起來。

    

    顧淮更是皮肉都繃緊了,攥著靈劍的手緊緊的,好似這樣能帶給他更多的安全感一樣。

    

    “行了,就不逗你了,快放鬆些。你們這些人鬼大的家夥,都快被心眼折騰死了。本座年紀大了,也不興這一套......”

    

    元衡真君不置可否地拍了拍顧淮的肩膀,以根本不容他不反抗的力度。感覺得到被碰觸的地方莫名匯入了一股微涼的靈力,帶著安撫人心般的威力,顧淮的緊張感立馬被消解了幾分。

    

    “都這麽久過去了還不明白麽?雖人警惕些更容易存活,但是在修真界過於謹慎反而容易吃大虧,活在這世上還是糊塗些好。本座若要害你或謀財算命,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他歎息了聲:“現在能靜下心來聽我話可以麽?輕鬆時刻結束了,現在你得好好回答我問題,待到結束之後......也許我能幫幫你?”

    

    “現在告訴我,寧夏在哪裏?”元衡真君真的怕了這種你推來我推去的情形,來去都不破的感覺。

    

    這個少年從剛才見麵開始就一直表現得很圓滑,也相當懂得判斷形勢,非常識得時務,冷靜異常,叫人有些好奇他這張麵具之下的真麵目

    

    然而就在剛才,對方那張平靜的麵具忽然間破碎了,出現了破綻。元衡真君心下一琢磨,當即改兩嘴邊的話,繞著彎試探其態度。

    

    明明這麽周全的一個人,卻因為他對白玉瓶異常關注的態度顯得微微有些緊張,似乎很怕他詢問這隻瓶子。

    

    是怕他拿走這隻瓶子,還是因為別的是什麽?

    

    很快他就明白過來,這哪是在關心瓶子,就是在關心這隻瓶子的主人,在為這個瓶子的主人遮蓋著什麽。

    

    別人不知道,元衡真君卻是清楚,這個三韓玉瓶正歸寧夏所有無疑。這個少年跟寧夏又是個什麽關係?對方看起來可不是一般眼生,元衡真君並不曾在寧夏身邊見過這麽個人。

    

    若是正常途徑取得的話,有強者詢問,換個人不定當場便會來。畢竟也沒什麽損失不是麽?隻是問一句話而已。若對方取得這東西的時候是通過可什麽見不得光的手段,又好像不是這麽回事兒。

    

    因為對方眼中完全沒有一絲狡黠的情緒存在,雖然迷迷蒙蒙著一層暗淡的陰翳,但卻有著至剛亦無法摧毀堅定的光,元衡真君相信這樣的人不屑於做這種事情。對方身上反應的波動也告訴他事情絕不可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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