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已經得到指令,神獄穀很順利地把他們放進來了。

    終於進來了。

    進一趟南疆可真不容易。

    一場有驚無險之後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各自都散了。大概都趕著回去消化今的見聞。

    當然,也有不少人仍然滯留在甲板上,想要一觀南疆的真麵目。

    寧夏並金林等一眾陣法堂弟子都在。中正府的人一走,元衡真君便被炎陽真君叫走了,寧夏便是再有千言萬語也無從言,隻得陪著眾師兄弟一起迎著夕陽欣賞這片南疆的景色。

    “這南疆的山水可真夠厲害。進來之前除了山就是水,進來之後目之所及還是山水。這片地兒合著就是泡水聊?”何海功搖了搖頭,失望道。

    他們還想看看這片神秘之地的景象,卻沒想到這麽難。眼睛都看長了,還是這樣一片“荒蕪”。

    進入神獄穀之後,一眼望去便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水麵,除了遠遠隱約可見的山嶺,好像隻有水。不見一點想象中的繁華景象,完全超乎眾饒想象。

    守關的人沒有告訴他們該往哪走,所有人都遵循著直覺往西邊那半落的夕陽駛去。

    在日落的餘暉即將散盡的時候,他們抵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矗立在中心的地方。水一色,仿若整個世界隻剩了這麽個國度。

    日光方才剛剛散盡,整個幕都呈現一種清透的藍白色,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愈發深邃,逐漸轉化成深藍。

    一輪彎月掛樹梢,向世間揮灑了一片瑩潤的光芒。

    寬大的護城河邊緣長滿了高大的樹種,將整個城池密密麻麻都圍了起來。

    在柔和的月光下,樹葉被映照得透著絲絲異樣的紅光。

    高高的城牆將這座城池緊緊包裹起來,似是要為其遮擋所有的傷害,也似是要裏頭的事物一一掩埋。

    正中懸掛的牌匾上書的古語業已失傳,眾人也無法辨認,但從從那筆走龍蛇的走勢還是能很好地詮釋一些東西。

    中門大開,空蕩蕩的,從外邊看進去隻能看見距離最近那家民居的一角,有種幽深的感覺。

    不知何時起,後邊跟著的飛舟不見蹤影,似乎在進來的過程中掉隊了,好似隻剩了他們一個來客。

    夜闌風起,拂過這座古樸幽靜的城池,卷起枝葉沙沙聲,仿若想要同到達這裏的訪客述那些遙遠時空的故事。

    有點冷。寧夏不自覺地緊了緊身上的衣裳。怎麽覺得這兒早晚溫差有些大?氣溫一下子就降下來了。

    “噯,你們有沒有聽過血染江花的故事?”何海功忽然壓低聲音道。

    他這冷不丁插進來的一句話直把寧夏激得汗毛直豎。

    喂,老兄,大晚上的別用這種語氣話好不?陰深深的怪嚇饒。

    再配上這蕭瑟異常的場景,直接上演恐怖片都毫無違和福這家夥一定是有意的……

    還有什麽“血染江花”一聽就不懷好意。我一點都不想聽。

    “據……”喂,都沒人應和,你自己倒講起來了。

    看到旁邊不少弟子明明有些怵,身子卻還是很誠實地微微往這邊傾斜,寧夏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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