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廢話,你們要做什麽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但若是你想安穩便放我離開,否則你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對方像是聽到什麽大的笑話一樣:“你這個乖乖,莫非你還真以為這會是我的真身?”

    王靜璿心下驟然發緊,不待她深入解讀這其中的意味便感覺手上抵著的人忽然消失。她整個人被慣性帶到一邊,沒差點狠狠摔倒在地。

    然後她感覺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收緊,纖細的脖頸被緊緊掐住,她根本就無法掙脫開來。

    對方手上的力道還在不斷收緊,王靜璿腦海一片空白,胸腔的空氣不斷減少,她的眼前被迷霧蒙住了,一切都陷入混沌鄭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在她快要失去意識之際才感覺對方的手驟然放鬆,空氣瘋狂湧入胸腔,腦子也逐漸恢複正常運轉。

    對方是真的想殺了她。

    王靜璿心中驚駭。她清晰地記得對方身上那股猛然迸射開來的殺意,不會假的。

    將她放下以後,花無邪繼續將人摟在身前,似是十分珍愛的樣子,隻是眼下禁錮的力道跟剛才的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誰也想不到這人剛才還死死卡著脖子要殺死她。

    王靜璿被迫縮在對方的懷抱中,喘著粗氣,驚魂未定,思緒紛紛擾擾。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莫名覺得對方的懷抱涼了很多,與方才感受到的溫暖不一樣,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涼。

    好像連帶呼氣都失了溫度,整個人都沒了活氣兒。隻是對方語氣倒也沒變,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歎息道:“對你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若非在這畫裏頭,不定早就讓你得手了……”

    我要真行剛才就該直接割斷你的脖子,就算不是真的,至少也能出口氣兒。真的是鬼迷心竅,竟然還心軟了……也許他的沒錯,真是太真了。

    王靜璿自嘲一訕,隨後渾身都鬆懈下來,頗有種自暴自棄的意味。

    見此對方似是有些驚訝:“喲,你是終於想通,肯聽我了?”

    “你這個淘氣可真是難以取悅。我好好與你,你還不配合。非得我動粗……”花無邪戲謔道。

    隻是誰也不知他的後背已是冷汗岑岑,手腕處不斷刺痛,似是被釘入了一根刺骨釘一樣,時刻折磨著他,手腕到指尖感覺已經不是他的了。他亦不知這股痛楚會維持多久——

    是的,的確不能掉以輕心,不論是對於王靜璿的哪一件事。

    剛才差點……他差一點就被道借機抹殺了。

    他一時控製不住,為情緒所控多放出了些殺意,便被那護崽子的道判定為有異心,當場便要將他滅殺。若非他福至心靈忽然醒悟過來,然後又在心下使勁演變了一番“愛恨不得”的心理曆程,不定此刻他的身體已經是個空殼了。

    看得可真緊,難怪……花無邪自嘲一笑,將刺痛的右手背在身後,不動聲色地將王靜璿摟得更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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