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也不知站了有多久。

    這個似乎在“打盹”年長修士的白須忽然抖動了下。然後整個人就像是複蘇了一般,呼吸的幅度大了起來,麵上的肌肉微動,寧夏清晰看見對方脖頸的動脈明顯地跳動了下。

    不多久就見對方的眼皮顫抖了下,眼眸半露,大抵還是處於比較無神的狀態。不過很快寧夏就被那一閃而逝的厲氣嚇到了,有一瞬真的有種無法呼吸感覺。

    對方緩緩睜開眼睛,四下看了一圈,最後落到不遠處的元衡真君跟寧夏身上。

    “申老。”元衡真君朝著對方恭敬地行了一禮。

    寧夏從沒有見過元衡真君這麽規矩和恭敬的樣子,從骨子裏透出的敬重與拜服,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她也沒聽過這個人,但單從元衡真君的態度也能察覺到對方的地位,連忙跟著拜下。

    “元衡……?”

    “是弟子。”

    他頓了下似乎打量的樣子,良久才聽到對方道:“多年不見,倒是有些出息了。不錯。”

    “申老您言重了。您才是多年過去一如往昔。”

    “也是,長大了,都該有長進了。反倒是本座,是真的老了。再見你方覺,都過去了這麽多年。”對方輕笑,似是在輕嘲。

    寧夏偷覷了眼元衡真君,卻見對方眉毛都不見抖動一下,似乎習以為常的樣子。

    看來兩人之前應該有些關係。不過這人是誰?寧夏不曾在原書中看過這樣一個相關的人物。

    接下來,兩人又一去二來了幾句讓寧夏有些不明所以的話。

    “為何而來?”對方雖然是詢問,但是寧夏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視線忽然落到她身上,沉沉地,有些涼意,像是雪壓下來的感覺。

    “弟子奉掌門師兄令帶百技峰內門弟子寧夏前來七層劍塔曆練。”

    “此為掌門禁令。”寧夏餘光瞟到元衡真君遞過一塊暗青色的金屬牌狀物給對方。

    那申老撫上那塊令牌,似乎在讀取什麽,好一陣才道:“無誤。”

    “可有帶身份令牌?”

    元衡真君把提早“沒收”寧夏的身份令牌遞給對方。

    申老接寧夏的身份令牌也不急著讀,放在掌心掂了幾下,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現在的弟子倒也能沉得住氣。她表現得可比你那回來的時候要好。”

    這話是對元衡真君的,可那個“她”指的是誰不用想都知道。寧夏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老老實實的會被莫名其妙被cue到。

    元衡真君愣了下笑道:“自然。這孩子向來沉得住氣,這點弟子都不得不服。”

    “她是你的弟子罷。玄陽那子可很少送女娃娃過來。”

    元衡真君搖了搖頭:“她是我陣法堂的晚輩。雖然跟著弟子學習,但並非我的入室弟子。”

    “哦?本座看她靈力出眾,精神力出挑,緣何不收下她?太挑剔可不好。”申老擰了下眉,似乎很不讚同的樣子。

    寧夏覺得對方什麽誤會了什麽。

    隨即申老看了眼元衡真君,似乎又意會到他的未盡之語,又道:“看來不是本座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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