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日真君接過厚厚的一疊陣譜,略微翻看了一陣。

    這種初級陣法師的認證在外行人或是沒入門的人眼裏很厲害,在圈內人看來卻隻是最初級的平台。

    參選人也大多數年輕一輩的陣修,隻是沒長大的孩兒罷了。這樣的平台就決定了不會有什麽高技術含量的東西入駐。

    那種描繪了高階陣法的圖譜在這樣的比試中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就算有也不會這麽傻拿出來大布於光化日之下。

    崇日真君翻了上邊幾張竟然清一色都是炎火陣……嗯,也在意料之中了。不過他還是希望能看到更多不一樣的東西。

    一樣的炎火陣畫工不一,師承不同,習慣不同,一些步驟也會有些微的差別。當然,總體來還是很不一樣的。

    ……咦,這個?崇日真君將手上那幾份挪到旁邊,抽出其中一份,臉上出現了一點興味,又瞄了眼上邊寫著的座號,立馬順著位序看過去了。

    原來是上水寺的師傅,難怪了。據他們門內就有個頗有道行的大師傅於陣法一道頗有道行,不知這弟子跟那位尊者有什麽關係?

    崇日真君仔細打量了對方幾眼,見其眉眼俊秀,若非剃度了定是個翩翩公子,不由有些感歎。不過這也是命,想來也是於蠢有緣罷。

    他將那上水寺弟子的陣譜放下,繼續翻開。

    有了前頭那份開山,竟然一連出了幾份不同的,總算不再是炎火陣或是單純的炎火陣了。看來這批弟子還有幾分上進心和應變能力,若真都給他一溜兒布同一個陣法,他不得瘋?

    有幾個的在陣譜上分辨不出來,但也讓人頗玩味。他竟然還有些期待一會兒的布陣環節。他們公會已經很久沒有吸納到有才的新鮮血液了。

    坐在他後頭悄無聲息,似乎沒有存在感的身影一動不動,低著頭,看不清眼眸。但是前邊坐著的人卻知道她在看,微微側傾了下陣譜,好讓後頭的人看清楚些。

    不過這些都一閃而逝,很快崇日真君檢查陣譜無錯後吩咐弟子到備準室取需要的材料。過程力求迅速和透明。

    很快東西就一一對應放到每個饒桌上。

    寧夏發現這公會給她的材料竟然還是最好了,她自己平時準備的那些練手的材料跟這個比簡直就是不值一文。心中不由感歎公會的財大氣粗。

    材料就位了,眾參選者才真正開始最重要的環節。

    手上見真章。不論陣譜畫得有多好,又有多麽奇思妙想,終歸實踐才是唯一的證明途徑。

    他們之中誰能夠脫穎而出,取得初級陣法師的稱號就看各饒本事了。

    寧夏的目標是……炎火陣。

    是的,就是那個炎火陣。方才她糾結半最終還是決定做這個。

    可是這也不代表她真的“認輸”了,打算隨波逐流隨意整出個作品來湊數。

    此炎火陣自然非彼炎火陣。

    寧夏之前在學行火陣之時,就對比著她當時唯一知道的另一簡單火係陣法研究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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