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見你年紀輕,賦極好,卻非本座的弟子,又生了聯想罷。我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又是想到那糟心的叛徒。”

    睿忠真君對寧夏的審視,元衡真君怎麽可能瞧不見。可就是知道他心裏才越發有氣。

    這糊塗蛋莫不是以為人人都是那種狼心狗肺之輩?有空憂心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早早尋思怎麽走出來罷。看看他都把自己的日子糟蹋成什麽樣兒?

    元衡真君更生氣的是,直到現在對方竟還不明白。若平陽是罪魁禍首,那他就是那個執刀人,縱容者。是他縱著那罪徒走到這個地步,還害了自己。

    走到如斯地步對方還不反省自身,不,或者他是明白的,卻不肯動手,一味守著他那所謂的可笑的“仁慈”,將自己生生逼到角落。

    寧夏很年輕,賦極佳,也是跟在他身邊學習的輩。可他卻不是睿忠,他也不會變成睿忠。

    睿忠所擔憂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也明他還是沒搞明白整件事情的錯誤和責任到底在哪個點,竟然還以為隻是形勢所迫?!睿忠這蠢貨隱世這麽多年莫不是都泡在水裏了吧?

    元衡真君真的不知道該笑自己的多管閑事,還是笑對方冥頑不靈和十年如一日的真。

    若不是年少時深厚的情誼跟青年之時的投契,他早就不想搭理這鐵疙瘩似的蠢家夥,看著他犯蠢心肝都痛。也是,沒瞧見人家師傅都拋一邊沒眼看了,他還咋咋呼呼湊上來添堵作甚?

    “且不你非本座的弟子。就算是又如何?又不是人人都是平陽那家夥一樣的貨色。你也不用介意方才之事,他並非惡意。”

    介意倒不介意……隻是她沒想到這位睿忠真君思維會這麽奇怪。看到差不多的人就懷疑上?

    她就嘛,大家又不認識,為什麽一開始要用那種審視的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她,叫人渾身不舒暢。原來症結點就是這個。

    想到這裏,寧夏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不過對於長輩她也不好些什麽,隻能喟歎一下對方的奇葩思維點。

    “你們也很不能理解對吧?”看著兩位有些受衝擊的弟子,元衡真君緩緩道:“可這確是發生過,本座親眼所見,而本座那驚才豔豔的“李師兄”也徹底消失在那日。不得不是吾之一件大大的憾事。”

    “修真界人心難測,誰亦不知下一刻會發生些什麽。有時親近之人也有可能給你致命一擊。若是鬆懈了,或是仗著上給你的好賦或是好運氣隨意行事,總有一會遭反噬。”元衡真君沉聲道,是對寧夏他們,也是對他自己的。

    在修真界……沒有永遠。

    “爾等萬萬引以為鑒。”

    元衡真君這是在教他們。這也是他細細訴這件秘事的原因,就是為了這一段勸諫,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們這世道的殘酷之處。

    “寧夏,謹受教。”寧夏正色,躬身行禮。

    “弟子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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