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在舜葬東,湘水南。其狀如牛,蒼黑,一角。為上古瑞獸,凶勇如猛虎。爹希望你能像這種動物一樣強健,一生健康快樂。”寧夏低沉地照搬宣本,想起這些話的時候郭霓那個脆弱又渴望的眼神,她忽然間很難過,替友人難過。

    可是她卻沒有如同她父親的意願一樣,健康和樂一生。客死異鄉,不得魂歸,就連屍體也化作飛灰。

    “你怎麽會知道的?誰跟你的?!”昭和真君其實已經慌了,為什麽慌也許他也不知道。他隻覺得多年來那些令他迷糊的濃霧和某些深夜裏隱隱勾起的疼痛好像快要找到答案了。

    寧夏沒有回答,她一鼓作氣繼續道:“……阿爹,好難聽的名字,長得也難看。我長大了,可不可以不要叫這個名字……”

    “……我得自己起個好聽點的名字,就叫阿彤罷,我很喜愛紅色……”彤管有煒,懌女美。

    當時那個女孩兒言不由衷地托辭道,其實她是記起來韓越曾經為她作了一副畫像,朱紅的筆管,嫣紅的朱砂,映進了她的心裏。

    再後來他就一直喚她阿彤了。再也沒喊過兕子。那個曾經乖巧羞澀的少女陪同那個名一起消失在過去。

    昭和真君不知道什麽時候起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臉漲得通紅,眼睛裏泛起血絲。屬於元嬰修士的壓力鋪蓋麵襲來,寧夏胸口一悶,喉嚨泛起一絲癢意,氣血翻湧。

    她瞬間眼冒金星,下意識就運起體內的靈力去抵抗,可惜杯水車薪。稀薄的靈力無法顧忌到方方麵麵,寧夏覺得哪裏都疼,撐了一瞬雙腿酸軟就要歪倒。

    然後他就被勉力抵抗的謝石扶住了,可是看得出來林平真也撐得很辛苦,失控的元嬰真君遠非是金丹修士能抵抗的。

    “掌門師兄,停下!”有人在喊叫,兩股迥異的靈力插進來,似乎在聯手抵製那股失控的狂躁靈力。

    謝謝地,這裏站著兩個理智的元嬰真君,堪堪止住失控的郭建峰又使其勉強冷靜下來。若是這隻有一人郭建峰跟在場的三個低階修士不定就會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

    好像才過了一陣子,那股壓力漸漸消散了。寧夏模糊感覺扶著她的人似乎坐了下來,然後有人往他身上輸送靈氣,涼涼的,感覺脹痛的靜脈好了很多。可是不知為何寧夏仍是覺得體內的靈力很不安分,漲得她很疼,似是要衝破什麽屏障一樣

    不過她也顧不得想更多,努力睜開眼睛,想分清如今的狀況。

    林平真就坐在她旁邊,他正攥著她的右手,有溫緩的靈力持續匯入。另一邊則坐著謝石,也被林平真攥著手臂輸送靈力。大家臉色都很難看,不過還都是清醒的。

    昭和真君的失控來得忽然,威力極大,若不是林平真及時扒拉住他們兩個的,不定這會兒已經陷入昏迷了。

    幸好最後沒事。

    上頭,靈徹真君跟明度真君一邊一個扶著郭掌門坐下。昭和真君似是已經平靜下來了,隻是臉色難看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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