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滾得很快,動靜也不,不一會兒會場就走空了,隻剩下頑固的貓三兩隻。

    其實內圍的江東流也是知道的,不過這會兒他沒有這麽多心思搭理這些無關緊要的閑雜熱。

    畢竟殘餘的聖脈已經收集完畢了,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了。剩下的人與此並無幹係,沒必要多花心思,任他們散罷。不過隻是一些螻蟻罷了。

    放了就放了……

    他嘴角不斷有有血液溢出,順著嘴角、下頜處沒入脖頸,染紅了衣襟,時間長了血液已經凝結成黑色塊狀,粘在衣領上顯得有些髒汙。

    不過他眸中卻閃爍著瘋狂與興奮,無比期待地望著中間蜷縮著的人,感覺折磨自己多年的執念終於有了些許鬆動,似乎有了圓夢的一。

    為此,哪怕要他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也許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或者,他執著的從頭到尾都是那個人。那個人已經是他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執念了。

    為了那個人,他執念成魔,做盡錯事,生生將仙路走成魔道。也為了那個人,他才苟活至今,半癲狂半執魔地策劃了這些事情,隻為了在今日搏一個不明的未來。

    事實上,他早就瘋了。

    在他父母死的那一刻,在他以為所愛的人背叛他的那一刻,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經成了一個瘋子。

    雖然這些年來他表麵看上去一直很正常,甚至比尋常修士更聰明、老謀深算。可他的內裏錦繡早就幹涸,荒蕪了,隻剩下一叢叢癲狂瘋長,占據他的內心和理智,驅使著他造下無數冤孽。

    一切隻為了那個渺茫的願望。為此,他多年來濫造殺孽,陷害忠良,甚至將整個族群的性命都算計進去,隻為複活那一個人。

    那些人不是很在意家族榮耀的麽?那他就毀了它。還要將整個家族都拉下來作基,成為她重生的養料。

    你在意的那些所謂的族人……也被我毀了。別怪我。一如當初,我的父母何辜?所以別怪我。

    曾經我們之間橫著家仇血恨,我仇恨著你,你也無顏麵對我。如今複了仇,我們就兩清了。

    你可願意回來。哪怕是恨我……也好。

    模糊中,江東流迷離的眼眸裏滑下一行淚來,迅速消隱在空氣中,沒有人看到。

    眾人都看得不真切的綠色靈霧中,緊閉雙眼的女子周身靈氣環繞,藏聖玉壁浮在她額頭前,絲絲縷縷的綠色靈氣飄進她的額心。

    她環中緊抱的長劍也散發著強勁的靈力,一股沉重的威壓自內而外發散出來,濃鬱近乎凝成實質。然而有些奇怪的是,這樣存在感十足的劍看上去有些飄渺,隱隱有些虛幻的樣子……可再仔細看又覺得隻是錯覺。

    三者之間的靈力各不相同,似是在相互角力,誰也不讓誰。可又奇異地不斷融合,大有匯合的趨勢。

    這讓江東流大為欣喜。作為幕後計劃者,他最清楚這些步驟不過,有什麽樣的反應,代表著什麽,他都很清楚。

    眼前的現象就代表著他就要成功了。他的願望就要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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