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起什麽,女孩猛地看向自家兩個堂弟的方向。那兩張微胖的臉幹幹淨淨的,沒有眼淚,連個指印都沒櫻
再看看那啞巴。滿臉青紫,那印的大正好兒跟堂弟的指根對上。
此刻就什麽都明白了。
再聯想到平時堂弟們在家日行欺負啞巴的行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哪是他們被欺負了?倒是他們欺負了人,還是自己人。
這啞巴再怎麽也是他們的表弟,親表弟。
自家人欺負自家人被別人看見了不,還叫她憑白冤枉了人家,這可怎麽收場?
一時間,何倩尷尬地不知道什麽。
“不、不好意思。堂弟頑皮,在跟家裏的兄弟鬧著玩,全是我衝動了,誤會了姑娘,還請原諒。”
“啞……王鶴,愣著做什麽,快過來。娘喚咱們過去,莫要誤了大事才好。”
“你們都玩了什麽,弄得這麽髒?!快過來,洗洗回去了。”何倩努力地想要扮演一個訓斥弟弟們的好姐姐,意圖將剛才的烏龍演化成一個內部的遊戲,以給自己剛才的行為解圍。
但不知道是因為這家姐的角色扮演得不太成功,還是這位換作王鶴的家夥是真的跟對方不熟,東西竟一點反應都沒有,還躲在寧夏更後邊。
這就尷尬了。
妹妹,你確定真的跟這家夥認識嗎?
而且怎麽會有認不得自己弟弟的姐姐?
被三番四次拂了麵子,丟了這麽大個人,如今再被這在她家吃白飯的啞巴拒絕,何倩不禁有些惱羞成怒。
“王鶴,還不趕快過來。你要丟人現眼到什麽時候!”
但孩兒還是沒有妥協的反應,抖得更厲害了。雖然怕得厲害,卻還是不可能受威脅到何倩那邊去。而是抓著不認識的寧夏當救命稻草不肯放。
個中複雜的關係,耐人尋味,寧夏一時間也分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家夥是真的怕對麵這三個人。怕到寧可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願意去這些所謂的親人身邊。
涉及到複雜的家庭關係,寧夏也不好伸手去管,但人是真的可憐,她……
“夏兒。你怎麽在這兒?不是到宗門去了嗎?”
寧夏回頭一看嗬,來得巧,正是林父。
林伯父來得巧啊。她正愁沒辦法拜托這個尷尬的場麵。這下正好。
“這位姐,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剛才聽你,你們應該也有事情要做。咱們這廂就先告辭了。”
不等何倩一行反應過來,林父跟寧夏,連帶後邊綴著的一隻尾巴已經走出了老遠。叫都叫不回來。
何倩的臉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點收拾收拾,快整理好,母親他們已經在寧家等咱了。若是遲了,回去指不定會被怎麽教訓。這可是關係到大姐姐一生的幸福。”
被平日裏對他們疼愛有加的堂姐訓斥,兩個男孩十分委屈地依言照做。怎麽今什麽都不順,就連啞巴也不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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