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死。她的父親沒有死,從戰場上活著回來了。

    寧夏心中在尖叫,呐喊,失去了理智,癲狂不可自抑。自席永醒來就一直處於一種癲狂的狀態。

    父親的喊叫喚醒了她,她當然迫不及待地撲過去。

    “夏兒。”對方的喉嚨沙啞,跟個破聊機器似的,嘎嘎嘎,刺耳至極。

    寧夏用額頭輕輕地抵住對方染血的翅膀,鮮紅漂上了她紅白相間的羽毛,十足地慘烈。

    一快翠玉從席永懷裏掉出來,摔在地上,分出兩半。啊,不,本來就是兩塊半圓的玉佩。

    寧夏的瞳孔一縮,腦海一震,一個可怕的猜想出現在她腦海。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想得到否認的回答。

    然而,並不。

    席永憂鬱地看著她,朝她點零頭。

    寧夏手中的玉佩霎那間被掉下來,碎成了無數塊,如同她的心。

    “他——”寧夏喉頭發哽,心髒不正常地劇烈跳動,等待著宣判的那一刻。

    總要,總要聽到才——

    “他死了。”席永悶悶地道,聲音裏滿含痛惜和悲傷。

    “為了救我。他本來不用死的。那道攻擊本來應該打中我的,臨急被他推開。敵人打偏了,我受了重傷,但也活了下來,勉強回到你們身邊。而他永遠地留在了那裏。”

    寧夏站起身來,有些不穩地往後地退了幾步,臉上死白死白的。家人都不敢靠前去,生怕刺激到她。

    寧夏跟那家夥的恩怨他們是知道的。他們也同樣怨恨著這隻傷害寧夏的鳥。但當聽到他救了席永之後,心情都很複雜。

    更讓他們擔心的是寧夏的態度。這孩子最是倔強不過,隻消她認定的事就絕不回頭。

    她與陸月華斷絕在他們意料之鄭但這孩子一隻都在有意識回避對方,賭氣般,那就明還是在意的。

    她還在意著陸月華,雖然隻有一點點。席家人對此心知肚明,都沒給破,讓那倆鳥折騰去。

    沒準再過個千百年又能做個普通朋友了。如果沒有戰爭的話——

    沒有如果。陸月華死了,死在戰爭中,為了救席夏的父親死了,他就永遠留在寧夏心裏,成了一個去也去不聊疙瘩。

    愛極,恨極。

    這是所有席家人不想見到的。他們似乎已經遇見了那麵結局。

    他們的寶貝將會在餘生中陷入無窮無盡的懷念和自我折磨。

    真狠啊,他最終還是贏了,以這樣的方式。

    寧夏渾身顫抖,蹲下,撿起地上的玉佩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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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兒,這塊雙玉佩是你祖母的遺物。這是我唯一能留給你的,拿著吧,送給你愛的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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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這個給你,別丟了。我新得的一件東西,是可以保平安。你一塊我一塊,我們永遠在一起,除非生離,或者死別。”

    女孩接過那塊玉佩,一臉莫名:“拜托,別這種令鳥誤會的話。這麽肉麻,得好像生離離死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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