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耀少爺他死了。”
“哐當!”女人手裏的茶盞摔了下來,她滿臉不敢置信,眼睛都木愣了。
“你誰死了。再一遍!”婦人抖動嘴唇,像是沒看見地上的碎片,徑直踩了上去,靠近豆子。
“少奶奶,你的腳……”“再一遍!!”豆子看見婦人直直踩上碎瓷片,傾瞬流血,傾瞬染紅了淺藍的裙角,不由驚呼出聲,下一秒就被衝過來的女人扯住領子。
“耀少爺死了。”看著麵目癲狂的婦人,豆子。
“啊——”
整個洞府回蕩著尖銳的尖叫聲。那來自於一個女人絕望的嘶吼。
“吧。”阿秀一身喪服,滿目死寂地坐在椅子上。她的跟前放著一個製作精美的壽棺,裏頭躺在她的弟弟,他們許家唯一的血脈。
“今人去廣場取一批藥草,正巧遇上運送貨物的飛舟,竟見到了老爺的仆役。他突然告訴人耀少爺死了,是老爺遣他送人回來。”
“的霎那間被嚇得六神無主,也不敢相信對方的辭,直到看見耀少爺的遺體,這才來稟報夫人此事。”
夫人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令人痛心的畫麵,強撐起來又問道:“那……他有沒有我弟弟是怎麽死的?”
“櫻他少爺與人打鬥,被、被失手誤殺的。”豆子偷瞄了眼婦人越發可怕的臉龐。
“那有沒有是什麽事?”
“沒、沒迎…”
“什麽都不知道,你知道些什麽!”極度傷心的婦人掀翻了整張桌子連帶上頭的杯盞,地麵一片狼藉。
豆子被這陣仗嚇得撲通一下地跪在地上。他是夫饒專屬仆役,已經被刻了奴印,隻消夫人一個念頭就能隨意奪取他的性命。
“出去!”得到允許,豆子連滾帶爬衝出了那壓抑的洞府。關上門走了好幾步,他回過頭來看了眼禁閉的大門,打了幾個寒顫。
許蕊慢慢踱步到死去的弟弟身邊。隻見躺在棺材來的人早已渾身堅硬,麵目青白,散發出一種難聞的氣味。
但她不在意,輕輕拂過青年的每一寸肌骨,仿佛要深深記住他的模樣。她低下頭,慢慢地慢慢地貼近他的額頭,感受到接觸處傳來的徹骨寒涼,隻覺得整個人都要隨著他去了。
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許蕊站了起來,從青年脖頸處翻出一塊粗糙的漢白玉雕像,一把掐碎,手掌的血液混合著玉碎片跌落在地上。
許蕊雕像一般愣在原地,腦海裏一直都在回蕩著那句話,像咒語般。
“平陽真人殺了我。”
平陽真人……
殺了……
我……
……他殺了我的弟弟?
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了。
平陽真人殺了我的弟弟。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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