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薑仲景凝眉露出思索狀:“我也很奇怪,這些單個的字都組成不了句子根本無法判斷是什麽意思。”

聶雲嫿摸了摸下巴:“有沒有可能是名字?”

“人的名字?”薑仲景趕緊擺手:“怎麽可能,人名也不會起得這麽奇怪啊。留下這些文字的人,名字也不會這麽長。”

兩個人略想了一會兒不得要領,隻好放棄了。

巨石已經碎了,就換了個更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怎麽樣?”聶雲嫿坐在一旁有些無所事事,開口詢問薑仲景。

薑仲景這廝端地是一刻也停不下來,不住地往外頭瞧。

“來來去去,也走了幾波人了,都是來看熱鬧的,沒進去試煉。”他從探頭之處縮了回來,皺眉道:“莫不是和我們一樣是過來搶劫的?”

聶雲嫿點了點頭:“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密卷能有那麽多,你那個特殊密卷也不一定隻有一份。”

薑仲景微微一笑:“那可不一定,就算旁人知道,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耐心深入雪域去找會這些文字的人。”

聶雲嫿想起密卷上的文字,卻笑不出來了。

司南容,她還記得那個人的名字。

出生入死,陪著她一路走到三十重天。

如今也不知身在何處?

她心中頗有些苦澀,今生不得修煉之法,就連第二重天也不知什麽時候或者說,有生之年能不能飛升上去。

至於五重天之後遇到的司南容,那就更不用想了。

“哎。”她歎了口氣。

這聲音落在了薑仲景的耳中,隻以為她覺得難搶,便開口安慰她:“仙子不必歎氣,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算一會兒沒辦法搶到有用的東西,咱們大可以抽身而退。做點鷓鴣塢的生意也行啊!”

“所謂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說不定也是緣分裏頭的一件好事兒。”

聶雲嫿回神,笑容有些蒼涼,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她正想聊點什麽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忽然感覺心口似有感應。她神色一動伸手從儲物寶物裏頭將圓盤拿了出來。

這黑袍人特有的信物平日裏分外安靜,除非是莫老或者同為黑袍人的誰有消息獨獨是給她的,不然絕不會有這樣的異動。

她伸在懷裏,圓盤並未讓薑仲景看見,笑著對他道:“我有點事,先離開一會兒。”

薑仲景愣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聶雲嫿當先一步開口道:“我跟你講啊。我們這是合作,我也是有自己的私事的。這方麵你可沒權限管我。”

薑仲景一想也是,便閉了嘴,等她跳出去幾丈遠的時候,他說了一句:“早些回來!”

聶雲嫿沒回頭輕嗯了一下,就朝著不遠處的樹上飛去。

劃下圈界之後才放心地將圓盤拿了出來。

神識一探入,卻發現,找她的不是莫老,也不是黑袍人,竟然是千淵。

“你在哪兒?”他問,聲音有些嚴肅。

聶雲嫿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便道:“我在一處傳承試煉的地方。我相信你能找到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