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煌公子?”吳二全驚呆了,連眼前這位紫衣大護法都要恭敬地稱一聲公子之人,可想而知他的地位!

“你也不必多思多慮,公子說過,與你曾有一麵之緣,還買過你的果子。”苗越樓說完此話隻微微一笑,便也轉身離去了。

吳二全呆立在原地好一會兒,直到周飛鷹問詢有關炎煌公子之事時,他才喃喃道:“是他……沒想道他竟然是……”

桐城裏發生之事,聶雲嫿自是不再知曉的,她此時正坐在桃枝之上愜意地看天看雲看飛鳥。

“哪怕能拖上十日,以這桃枝的速度,我也應該能找到師兄弟們了吧?”這路上他依舊有些不放心,所以並未換成原本的女子打扮。

隻不過身上的衣裳換了一茬,原本隻有富貴逼人的衣服,這會兒特別裝逼地換做了一襲白衣。

這世上有個說法,但凡是出塵絕世的公子,必定白衣束發手執折扇。

偏巧他有折扇,亦有白衣,不裝白不裝。

行了約莫三日當初師父賜予的符篆威力慢慢減弱,原本十分強大的兩處感覺,都微弱起來。尤其是桃源宗方向竟然有些感覺不出了。

她心緒正焦躁,驀然察覺到前方不遠處似有清晰的同門波動!

聶雲嫿眉梢一跳收了靈力落了下去。

舉目四顧,此處乃是一偏茂密的森林,參天古樹,鳥獸成群。

聶雲嫿站在一棵樹的樹頂,隻瞧見連綿不絕的遠山和蔥蘢綠葉。

這一回同門的聯係分外清晰,之前她估算的距離並沒有實際那麽遠,以為就算符篆消失了,朝著這個方向一直走就一定能找到人。

可現實往往沒那麽輕鬆,聶雲嫿沒有別的選擇,符篆的效果徹底消退之前,此處的線索隻怕是她能得到的唯一了。

聶雲嫿也留了個心眼,這附近的明顯是落單的同門,也不知他或者他們是否有什麽危險,還是看看再說。

……

“白師姐,你快走,不用管我!”

白沅沁眼瞧著身邊兒的男子嘔了一口黑血,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顫抖著身子哆哆嗦嗦地搖頭:“不走,我不走!楊師弟,要走一起走!”

聶雲嫿劃下圈界看了出去,就看見這麽個吐血的場景。

幾個魔宗弟子將他二人團團圍住,楊青峰臉色發黑嘴唇烏紫,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

而他口中的白師姐不是那個白沅沁還有誰?

“既打不過人家,也沒膽子打,還不願意走……”聶雲嫿翻了個白眼:“這位白姑娘簡直就是個拖累。”

他可沒急著救人,將折扇一打,先看看再說。

“喲,當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此人魔宗之人身後走出來一個頭目一般的妖豔女子。

此女濃妝豔抹,一頭青絲又長又直,手中托著一個鏤空的大珠子,從珠子上的空隙裏頭冒出一片片的黑色煙霧。

聶雲嫿發現那煙霧裏頭含有劇毒,隻是不知為何,這些魔宗之人卻是毫無影響,想來應是有特製的解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