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伯虎同樣對楊誌的回師有些奇怪,他可是知道楊誌和張始恒之間約定的,在文伯虎的心目中,楊誌現在應該拉著折家和河外三府的宋軍攻打夏州;楊誌當場給了文伯虎一頭冷水:“折家會聽從我們的行動?你沒看見折可求不做回音,折可複寧可放棄火山鎮嗎?不要幻想著與虎謀皮,也許我們還沒有打下夏州,宋軍就打到太原,折家在火山軍斷了我們的後路。”

    文伯虎不甘心地:“不試一試,怎麽知道不行?”

    “就和汴梁一樣,試得山河破碎才認輸?”楊誌曉得文伯虎沒有經過當初北伐的那些事,答應曹千裏是因為文伯虎心中的俠義,並沒有體會那些高官的無恥;楊誌放緩口氣:“我們的情況比汴梁還不如,宋金夏無一不是我們對手,一步走錯,萬劫不複,所以任何事都不能賭,隻能一步步擴大實力。”

    “和宋金夏三國為敵。”文伯虎歎口氣:“那等於是不歸路。”

    楊誌拍拍文伯虎肩膀:“不要氣餒,鄆王的氣運在那裏,不需要猶豫。等折可複離開,我就打算回朔州了,以楊嶽為火山州知州,在火山州設立火山縣和橫穀寨、護水寨,你是打算留在這裏還是回武州?”

    文伯虎的感覺就是楊誌改變主意太快,懷疑道:“你不是準備打下五州嗎?”

    楊誌笑笑:“麒州之戰沒有結束,耶律餘睹與任得敬沒有分出勝負,我們用不著這麽早參與,我和嶽飛商議好了,既然折家不肯合作,下一步就是豐州故地,將靜州、火山州、豐州、河清軍這些地方連成一片;然後伺機進取麒州和夏州,一旦達成目的,我們便算是有一片地。

    宋神宗熙寧四年,韓絳、種諤先後因為兵敗被降職,鄜延路才有放棄火山縣的想法,從此河外三州就是折家的地盤。既然他們還在做著原先的夢,不願意與鄆王共進退,我們就無需顧忌其他;或許我們還沒有動作,鄜延路、折家已經有了動作。”

    看楊誌已經拿定主意,文伯虎斟酌著:“我去靜州如何?”

    楊誌搖搖頭,嶽飛仿佛又一個自己,在為人處事上麵不好相與,文伯虎資格再老,嶽飛都不會買賬。楊誌問文伯虎:“擔任河朔轉運使如何?任得敬現在的目的是收複西平府,要是和我們反複爭奪靜州,那是得不償失,萬一被我軍所敗,任得敬肯定無法向興州交待。他本來就是大宋降臣,備受先帝李乾順的器重,難免有看他不順眼的權貴,這次平定西平府就是對他的大考。

    倘若李乾順和我們定北軍陷入糾纏,讓耶律餘睹坐大,任得敬哭都沒地方哭。任得敬要是夠聰明,就會全力對付西平府,連鹽州的主意都不要打。我們撤退,就是給任得敬一個信號,我留下嶽飛,就是防止萬一,你的任務就是物資,一個是把河套的物資運到朔州,一個是處理好汪古部的要求,我會留下車東星在火山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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