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這邊起草好命令,楊誌蓋了私印,張三已經到了,陪著耶律餘睹的使者韓福奴、蒲答前來,韓福奴在耶律餘睹起兵後,一直負責與金城聯係,與楊誌算得上熟人。韓福奴實際上是標標準準的漢人,韓洙的族兄,見麵就施禮,一臉激憤地:“楊總管,大同危急。”

    大同危急,與我何幹,不能我幫你們出了主意,還要保你們不打敗仗吧;楊誌擺擺手:“韓福奴,我們都是做大事的人,興遼軍和我們定北軍的目標也不一樣,唇亡齒寒之類的煽情話就不要了,告訴我,現在戰況如何?”

    韓福奴被楊誌破心事,訕訕一笑:“完顏杲調集四萬大軍而來,烏虎裏等部不敵遠遁,現在隻剩下我們興遼軍一萬多人堅守大同府,可是物資糧草都被烏虎裏等部帶走,目前前線是什麽都缺。大王讓我來,就是想請楊總管出兵相助,你我聯手擊敗完顏杲。”

    楊誌笑笑道:“打敗完顏杲,幫你們解了大同之圍,我再回到應州,等下一次你們支持不住的時候來求援?”

    楊誌曾經兩次托韓福奴帶話給耶律餘睹,讓應州、蔚州出兵一起攻打燕雲,但是耶律餘睹那時候戰事正順利,怕楊誌、宗澤出兵占據太多的地盤就沒有同意;韓福奴曉得自家理虧,低了低身子:“楊總管,是我不對,當時你提議一起出兵攻打燕雲的話我沒有帶給大王,這次大王了,大同之戰後,我軍向北,你們定北軍向東。”

    楊誌想了想問了一句:“你們在朔州不是還有軍隊嗎,為什麽到這時候還不投進去,或者全軍退往朔州,集中力量與完顏杲周旋,難道你們真以為大同府丟失以後,你們還有能力去死保朔州?”

    韓福奴的臉抽搐了一下,他曉得楊誌問到了最關鍵的問題,在這方麵,韓福奴和大部分的人一樣,驚心於楊誌的思維;耶律餘睹擔心興遼軍一下子打光了老本,所以對朔州的軍隊舍不得投入戰場。韓福奴躊躇了半,和蒲答交換了一個眼色,低聲:“不瞞總管,大王已經通過蕭合達將軍與西夏聯係,想將朔州送給西夏請求援軍。”

    韓福奴不敢不實話,他怕楊誌已經知道這件事,要是不被楊誌拆穿那就什麽都沒有了;楊誌淡淡地:“既然你們已經不想要朔州了,何不還給我們,你們可以全線撤退去夏州,有蕭合達為內應,你們可以再次召集烏虎裏等部,襲占夏州、鹽州、西平等地,占據鹽池,盡得附近各州牧地。要是老幫助,你們甚至可以重新占據大漠西邊的德軍四州,打通與回鶻汗國的聯係。”

    韓福奴和蒲答全部變色,不是楊誌的這個方案不可行,而是楊誌這個方案太大膽,德軍四州就是指以德軍、雲內州、河清軍、金肅州。那個地帶原來是宋遼夏的交界處,金國就是以這四州與武州等八館之地,和西夏商談進攻麟州,以牽製河東的宋軍。其中的德軍地處要衝,是草原往中原的必經之地,也是原先回鶻汗國與遼國的唯一的接壤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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