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靈素跟在杜萬徹身後進來,乖巧地朝宋徽宗喝鄭太後行禮,微笑著道:“見過太上皇,見過太後,鄆王在太行山誅殺完顏婁室,實在是振奮民心,恭喜太上皇,恭喜太後。”

    “平身。”宋徽宗大度地擺擺手:“老三擅自脫離朝廷,現在已經不是鄆王了,隻希望他和楊誌作為宗室,能為祖上爭光罷了。道長前來何事?”

    林靈素一聽連楊誌都算宗室,心裏大定,曉得宋徽宗看到了這個沒成婚的女婿價值,起身:“道是替鄆王傳話來的。”

    鄭太後火氣就上來了,冷笑道:“鄆王好大的排場,現在能指使道長,連奏章都不寫了。”

    林靈素可是原來的國師,哪怕現在被貶,和趙楷在一起還是不合時宜的;林靈素聽出了鄭太後的諷刺和憤怒,恍若不見躬身行禮,心平氣和地:“因為此事關係重大,需要當麵為好,並且家師兄和鄆王是一樣的看法,此事隻能對太上皇。”

    在場的人無不臉色大變,林靈素的意思就是連鄭皇後和趙纓絡都要回避,除了江山社稷,還有什麽會讓鄆王與林靈素、王文卿這些武功智謀絕頂的人物如此心;何訴大喝一聲:“來人,把林靈素抓起來。”

    “慢著。”宋徽宗阻止了何訴,想了半:“何訴、童貫、杜萬徹留下來,其他的人先去歇息。”

    聽到宋徽宗的點名,林靈素沒有反對,宋徽宗現在心神不寧,杜萬徹顯然是為了以防萬一,何訴、童貫則是幫助宋徽宗做決策的人;趙纓絡等人先後告退,鄭太後是一肚子的憤怒,氣衝衝地走了。等眾人走後,林靈素再施一禮:“太上皇,鄆王的意思是金兵退兵以後,太上皇為了自身的安危,為了大宋的國祚,暫時還是不能回汴梁。”

    童貫一喜,他可是不想回到那個地方,在汴梁麵對那種隨著會被抓起來送到幽州的威脅,身邊有再多高手保護都沒有用;何訴和杜萬徹麵無表情,就像沒聽明白一樣。宋徽宗目露寒光問道:“你們是認為汴梁城中的人會對朕不利?”

    林靈素搖頭:“不是汴梁城中的人,而是金人。金兵北撤,實際上是因為孤軍深入,前後不能銜接,關鍵是太上皇不在汴梁,才暫時北返;朝廷準備割讓雲中、太原、中山、河間四地,完全是飲鳩止渴,金人就是希望朝廷分成兩塊,弱化北方抗金的力量,金軍一旦蠶食河間等地以後,會再次以絕對的兵力南下,到時候汴梁難保。”

    宋徽宗和童貫等人都聽懂了,所謂鄆王的意思,恐怕還是楊誌、王老誌、宗澤等人的看法,當時金兵就算攻破汴梁,因為宋徽宗還在潤州,大不了重新複位,金兵隻是打下一座堅城,意義不大;可宋徽宗要是在汴梁,同時陷於城中,金兵會不會這樣撤軍那就很難了。隻要宋徽宗還在潤州,哪怕宋欽宗趙桓再度應對失誤,也不過是汴梁不保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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