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漢點頭哈腰道:“禪師放心,掌櫃的吩咐過,禪師來如家主來,都是南北行現出的村釀才拿來。”

    

    鐵峰道長和武鬆都笑了起來,就是他們也知道南北行的村釀並不是真正的村釀,隻是起的一個名字。閑漢急忙跟在酒博士後麵去催菜;不多時,酒菜上齊,色香味俱全,村釀也不比汴梁好酒差,可惜三人一直吃到結束,馬靈也沒有趕過來。吃完飯,武鬆問了兩人住在馬靈店裏,就先走了,自回州衙,妙應才問鐵峰道長:“道長似乎對武鬆有看法,一種不好的看法?”

    

    鐵峰道長沉吟半晌道:“禪師,不是因為武鬆,而是楊誌;我知道你敬重周老前輩,隻是武鬆這次來的蹊蹺,聽他原來在大漠寺,怎麽突然之間出現在金城。並且楊誌和禁軍三衙的關係都差,我們不應該過於靠近,大公子就不看好楊誌。”

    

    大宋管轄禁兵和廂兵的中央機構總稱三衙,即殿前都指揮使司、侍衛親軍馬軍都指揮使司和侍衛親軍步軍都指揮使司。妙應曉得鐵峰道長暗指的其實是高俅和蔡攸,路上鐵峰道長就過,高俅與其他人不一樣,他是地地道道的東京人,汴梁原來的三教九流都能攀上關係;蔡攸是蔡京長子,是蔡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妙應歎了一聲氣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大漠寺就是楊誌建的,不管是原先的住持四鰭,還是現在的住持晁蓋,其實都不及楊誌的一句話。至於蔡府,其實與楊誌的關係更不一般,蔡溫柔要我們過來,隻不過是想掩人耳目罷了,馬靈在金城完全就是靠著楊誌罩著。大公子和高俅不是與楊誌有仇,是因為上麵的糾紛,可是楊誌馬上是駙馬,一切都會不一樣。”

    

    鐵峰道長正待再,就聽得樓梯上傳來聲音:“要知道你們是到魚羊鮮酒肆吃飯,我就不再和那個粉頭囉嗦,直接過來了。”

    

    話間,馬靈走了進來,穿一身白色的新衣服,一臉陽光的笑容,看上去不再象先前的武士,看上去更象一個老板。閑漢緊緊地跟在後麵,不多時,兩個濃妝豔抹的歌伎就款款地走了上來,鐵峰道長和妙應臉色一變,正想起身離開,馬靈又了一句話:“姐讓你們過來,是有事請你們幫忙。”

    

    馬靈知道自家事,揮揮手讓閑漢立馬把鶯鶯燕燕都趕走,表示自己需要清淨;閑漢自己也隨之下樓離開,看四下無人,馬靈才:“楊誌今大獲全勝,銀六和鏐興樹都被他宰了,聽遼國的細作一下子抓了二十幾個,我就是在州衙等消息才過來遲了。”

    

    鐵峰道長搖頭:“這是假象,金城就是一個陷阱,楊誌占有主場之利,自然是放下長線釣金鼇,其實不管對方來的是什麽人,都是敗局。姐需要我們做什麽?”

    

    最難猜測人心,鐵峰道長隻能給馬靈提個醒,有事事;馬靈隨口道:“你兩個明什麽事都別做,就在州衙外等著,萬一是我和楊誌沒談妥,萬一為哪件事發作了,被推出來殺頭,你倆可要劫法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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