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頓時傳出了各種各樣的謠言,大街巷都是在宋人無誠信無擔待,連蕭忽古在金城自殺的事情都被拿出來渲染,大宋沒有把原來的遼人都當做自己人,時時提防。太尉郭藥師在府中宴請部下的時候傷心落淚:“我等都是與金人苦戰多年之人,如果將來金人索要藥師,不知又當如何?”

    聞者落淚,能夠到郭府赴宴的都是郭藥師的心腹,明知道郭藥師在作秀,一個個也使命地配合,節度使留後甄五臣立即站起來道:“那是張覺無能,郭帥放心,若真有那麽一,我等絕不會束手就縛,拚也要拚出一個結果來,幽州到底還是我們的幽州,遼人的幽州。”

    遼國的降將舊臣都紛紛起立表示,不能這樣任人宰割,一定要有血性;郭藥師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擺擺手:“生死有命富貴在,我郭藥師看重的就是和大家一起的日子,如果有誰要我們不好過,我郭藥師一定和他沒完。來,幹杯。”

    頓時群情激奮,人人都拚命附和郭藥師,把該的不該的好話都了出來,這些人自然曉得,在遼國的時候他們就是不得誌,對金兵屢戰屢敗;歸附大宋以後,更是在燕雲橫行,傷害理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離開郭藥師,那就是一個死字。宴會到了三更才散,第二各地軍中更是謠言紛起,軍心浮動,人雲亦雲。

    智泉寺住持大鑫禪師看李綱已經開始辦公,沒有多做耽擱,召集寺內群僧,讓監寺負責寺廟,好自己最多一年歸來,便告別寺眾,帶著苗五爺和一名車夫、一名行者,趕著一輛騾車和兩頭騾子離開了幽州。一行人出了西門,看著荒原上綠草悠悠,野鶴鷂鷹在際飛翔,驛道邊野花燦爛,一陣風過去,帶著清新的氣息,坐在騾車上的苗五爺問身邊的大鑫禪師:“禪師,我們去哪裏?”

    “金城,心大師的弟子沙淨在金城重建了雄寺,據香火旺盛,頗受當地人信奉,我想去看看他們到底怎樣運作。韓家的人應州和蔚州現在百姓樂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大鑫禪師低沉地道:“幽州刀光劍影就在眼前,我等民,在亂世隻求安身之處,遠避戰火。可惜寺中眾僧想著可能的好處,都不願離開。”

    大鑫禪師原先想帶一部分僧眾到金城另建智泉寺,無奈響應者寥寥無幾,包括監寺都是等著大鑫禪師不回來,接替住持職位;苗五爺冷笑道:“禪師是認為楊誌那裏是樂土,老兒活了幾十年,也算經曆過不少事,大廈欲傾,獨木難支,大遼不是完蛋就完蛋,真到了那一步,楊誌未必能做出什麽。”

    大鑫禪師笑道:“一飲一啄,皆是定,若是如此,就是貧僧與楊誌命中該有此劫,隻是相對於燕雲百姓來,我們這點劫難算得了什麽。五爺,到了金城你還是開你的麵館,我去向楊誌討點主意,保你生意興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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