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笑道:“百悔,做生意總要有交換,你既然是風媒,總應該懂得拿消息交換的規矩,三個消息,我不追問那個什麽明二姑娘。但若是她日後像你一樣參與不該參與的事,那就怨不得我。”

    “當然,楊誌,你是周侗、張載、王老誌的弟子,我相信你。”百悔眼中目光一變,充滿自信地:“我負責聯係奚人,要在應州做一件大事。”

    楊誌擺手:“第二個問題,你是銀幾的手下?”

    楊誌如此遵守承諾,百悔回答以後都不細問,讓雄寺的僧人暗暗折服,大人物就是不一樣;百悔不可思議地看著楊誌,就像在看一個怪物,咬著牙:“銀七,不要問我銀七的情況,我不會告訴你。”

    楊誌點了點頭:“你學的是倭國劍法,卻在興安嶺討生活,並且看上去象中原人,隻能師傅教得好,莫非銀七就是你的師傅,他在遼國和大宋都應該有一個江湖身份,武功怪異,差不多沒人看見過他殺人,最合適的身份莫過於殺手。為了自由行動,就不能藏身於任何組織,那麽就是獨來獨往的。足夠了,我問你,誰送你來應州的?”

    一旁的黑樂愕然道:“難道不是銀七?”

    沙淨淡淡地:“不會是銀七,雄寺大部分的前輩都跟著佛難陀投奔了金國,銀七公開的身份一定是遼國的武林前輩,一旦在雄寺出現,保不齊會被寺內的僧人抓住送給金人去邀功請賞。而銀七是潛伏的人,第一準則就是不冒險,他怎麽會親自出麵,安排一個暗樁安全得多。隻不過暗樁隻能通知,大部分不知道參加什麽行動,所以到金城一定有一個接應的人。”

    黑樂搖了搖頭:“太複雜。”

    百悔正在猶豫,突然看見空一亮,三朵碩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宛如流星雨閃爍明滅,百悔臉色頓時變得輕快,哈哈笑道:“楊誌,我告訴你,是洪日榮,你以為對他有救命之恩,他是真心跟隨你,契丹男兒,怎能屈居漢狗門下;在你走以後,洪日榮加入了燕雲殿,看見煙花沒有,我們的人動手了,楊誌,我會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百悔完咬舌自盡,群僧愕然,沙淨突然一指點在黑樂的後心,從黑樂兩隻袖子裏搜出兩筒帶有機關的暴雨釘;黑樂身形不能動彈,還是能話的,咬著牙:“沙淨,你這個懦夫。”

    沙淨宣了聲佛號:“黑樂,你們錯了,耶律延禧要是真的有雄心壯誌,何必放棄漠西四州和數萬軍民,跑到金城這座孤城來做什麽大事。漠西四州背靠西夏,和遼國的三千裏故土,難道不比金城好,黑樂,醒醒吧,給你們出這個主意的一定是金國的奸細,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死的。”

    楊誌上前廢了黑樂的武功,回頭朝沙淨點點頭:“你自己珍重,我走了。”

    一個聲音從寺外傳了進來:“楊誌,你還走得了嗎?”

    金八和雲青逍從寺門外走進來,身邊還有兩個麵色陰森的藍衣老者,圍牆外最起碼衝進來二十多名黑衣高手;楊誌笑道:“二位不肯去汴梁,就是怕誤了今的大事?算計得不錯,金八,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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