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名當戶對的家族這時候還是長輩當家,能做駙馬的人都是做一個養尊處優的官職,與楊誌現在這樣子名滿下是根本無法比的;不要蔡懋,就是聞訊趕來的鄭皇後都無法挑刺。鄭皇後也是一肚子氣,看樣子宋徽宗是準備在這件婚事上全盤做主,壓根不打算聽取自己的意見。

    按照朝綱,鄭皇後對趙纓絡的婚事有做主的權力,但是眼前這架勢,鄭皇後還真的不能不行,趙纓絡的悲情人所皆知,雖然沒有人明麵上都是在向家薄情,但是暗地裏都直指鄭家。鄆王趙楷的話差不多在權貴的圈子裏傳遍了,那就是一場要廝殺的誓言,趙纓絡的幸福要是耽擱了,趙楷不知道要做出什麽事來。

    蔡懋曉得其中的難度,陰沉地:“楊誌遠在應州,豈能讓公主獨自在汴梁?”

    這話已經過了,每件事都有正反麵,趙纓絡如果婚後不去應州,留在汴梁也不算什麽,恐怕夫妻檔的生意做得更好;再這不是你蔡懋操心的事,就連蔡攸都露出可惜的神色,宋徽宗毫不在意地:“楊誌和種師道談過,他們準備在汴梁建立書院,傳播張載的學。朕打算讓楊誌在漕運或者應奉局掛個職。”

    這就是要讓楊誌回京啊,蔡懋背後一陣冷汗,種師道那老兒和楊誌太陰險,分明早就料到有人會這樣,所以這才預先在宋徽宗這裏打埋伏。楊誌還不到三十歲,如果在汴梁的書院做山長,那幾乎比外放知州還威風;漕運、應奉局都是掙錢的買賣,看楊誌做生意的架勢,興許比在應州更加得心應手。

    鄭皇後和太子趙桓沉默不語,兩人清楚,這些事自己是萬萬不能詰問的,隻能看宰相們的手段如何,難道楊誌、種師道人不在場,預先想好的辭就能把宰相們難住;李邦彥沉默片刻,突然:“聖上,此事不妥,朱大人在東南已經備受非議,既然想談婚約,就不能讓楊誌的聲譽受到牽連,以免波及皇族。”

    應奉局和漕運司參與了花石綱的采運,在江南都沒有什麽好名聲,也是方臘造反的原因所在,李邦彥看上去是為了楊誌的聲譽;但是趙桓等人馬上醒悟過來,相比於朱勔,楊誌在方方麵麵的影響力更高,萬一那接了班,再搞出一個東南朝廷來,那就是朝廷坐蠟。退一萬步,就算楊誌遵守本分,可那討宋徽宗的歡心,放上一任知府,那麽就等於隻差一步就可以步入中樞了。

    看眾人紛紛點頭,宋徽宗笑道:“那麽你們的意見,為了婚事,楊誌免去官職,而且不能回汴梁?”

    李邦彥等人是真的不敢接話,要是這樣,下人還不傳得沸沸揚揚;李邦彥已經想到了,楊誌和公主趙纓絡不缺錢,這兩人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是身價千萬的人,尋常打壓一點不起效果,所以李邦彥完不妥以後,再也不開口。可是剛才是他接的話,有人就是不放過他,邊上何訴訕笑著對李邦彥:“李相,種老也了,朝廷要是有合適的人選去應州,楊誌願意不做官,準備去關中書院教書,隻不過希望公主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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