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沙啞的聲音回答道:“我冤啊,朱仝。李彥和高俅的二十萬兩白銀和銀礦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我是被陷害的,可是上麵相信了他們,我又熬不過大刑,你可要想辦法救救我啊。”

    沈衝聽到這裏,便清楚隔壁是刑部的信任總捕頭朱仝和原來羈押在皇城司的花子虛,經過皇城司的調查,蘇木、張舉、花太監的事確實與花子虛沒關係,何訴敲詐了點錢財就把人放了。沒想到花子虛命運坎坷,還是被李彥和高俅兩個貪心的家夥盯上了,也不知道按了一個什麽樣的罪名,發配到涇原路。

    朱仝一個名捕,與花子虛直呼其名,有點奇怪,難道兩人是生死之交。沈衝正在琢磨,就聽得朱仝道:“子虛,宋公明現在在洛陽,想見你一麵。”

    “不見。”花子虛有些不耐煩地:“朱仝,我是活不了多久的人了,你們不要再想著怎樣,我心裏明白,有高俅那個王八蛋在,花再多的錢都是沒有用的。你不想想,如果宋公明真想見我,在汴梁他為什麽不出麵?我告訴你,他是想得了好處還不沾腥氣,朱仝,好好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朱仝還想再些什麽,可是花子虛似乎不願意再話了;軍官朝沈衝拱拱手出去,聽動靜是進了隔壁房間,朱仝好象無奈解了銬鏈,告辭離去。後半夜無事,沈衝睡得安穩,隔壁的花子虛似乎也睡得安穩,沒有再出什麽動靜。

    第二一大早,沈衝一行收拾好正吃早飯,花子虛等人從驛館走了出來;押送花子虛的是一名軍官和八名士卒,那名軍官卻不是昨日進入沈衝房間的軍官,花子虛上了騾子拉的囚車,軍官上了馬,士卒跟在後麵步行,吱呀呀地出了驛館。一名驛卒走過來,朝沈衝施禮道:“沈大人,範致虛大人請你過去一趟。”

    範致虛的官位遠高於自己,連路過都被察覺,沈衝無奈,前去河南府衙,花園的葡萄架下,範致虛正在和一個官員下圍棋,範致虛持白子,一條大龍正在被黑子圍殲;範致虛看沈衝進來,示意沈衝先坐在一旁,一旁侍者給沈衝端上茶水。範致虛對麵的官員三十歲上下,留著五柳長須,目視棋局,神情逸然;兩人又走了十七手,範致虛投子認輸。

    範致虛把白子投入棋罐中,給沈衝介紹,官員是範致虛的好友,剛剛被王安中和郭藥師趕回來的河北轉運副使孫昭遠;沈衝一聽,急忙起身施禮道:“人失禮了,孫大人才兼文武。”

    孫昭遠笑道:“沈大俠在古桐園,對朝廷之事可是熟悉得很啊。”

    沈衝突然讚助鄆王趙楷,讓很多人吃驚,範致虛對沈衝的好奇超過任何人,正好孫昭遠過來,範致虛才想一起來探沈衝底的;範致虛輕輕哼了一聲,似乎毫不在意地問:“聽沈大人這次去應州,有沒有困難,也許我能幫上忙。”

    孫昭遠聽範致虛介紹了沈衝的經曆,便明白沈衝無意官場,著實有點好奇,沈衝笑道:“回大人話,下官奉命前去看金城書院的那個模型。”

    孫昭遠顯然知道這件事,笑道:“沈大人是話中有話啊。”

    沈衝收起笑容,點頭道:“楊誌所言若是真的,對局勢是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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