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幾十年的爭鬥瞬間閃過張孝純的腦海,張孝純忽然明白,要是宋徽宗一旦改變主意,太子趙桓和他手下的班子自然首當其衝;當年的章惇就是一個例子,章氏一族因為參與繼位之爭,最後差不多被政敵掃蕩一空,就是他張孝純願意出知太原,不也是因為不願意看見這類情景,才躲在了河東。

    

    張孝純試探道:“楊大人目光如炬,是否有興趣朝堂?”

    

    楊誌苦笑道:“張大人笑了,我一介武夫,在邊州興許還能建功立業,到了朝堂上,那是想到不敢想。”

    

    張孝純睿智過人,想了會:“楊大人,我沒有歹意,告訴你一個消息,謝大人就是在太原遇刺的,身邊四名高手被殺,要不是大隊護衛到的及時,謝大人連命都保不住;慌忙到應州,就是出其不意。”

    

    楊誌懂,謝潛應該是太子趙桓的人,按照常理為了避嫌,無論如何都不應該來應州,但是謝潛反其道而行之,讓殺手始料不及,才在張孝純的幫助下安然找到自己;一旦到了自己,如果謝潛再出意外,那就是自己的職責了。張孝純這是給自己解釋,也是提醒自己,官場上的爭鬥無所不用其極,如果能打擊自己,興許趙桓的人不會在乎謝潛這條性命,不等殺手趕到,毒也毒死謝潛。

    

    楊誌搖搖頭:“閻王要人三更死,哪容活命到五更,謝大冉現在安然無恙,那是謝大饒造化,下官就算有心安排人保護,謝大人也許都不願意;他的傷勢隻是傷了靜脈,運功打個三四成折扣,其他的行為都沒有問題。那個殺手既然找到了機會,與謝大人麵對麵搏殺,落得這個結果,明雙方相差不大。下官會安排驛館多加防備,調一隊官軍前去。”

    

    楊誌果然象傳聞中一般謹慎,張孝純猜到楊誌肯定另有布局,但是楊誌不再,張孝純樂得不再問;兩人有談了些河東、雲中的局勢,宴罷送客,楊誌讓曹正去牽來四匹好馬,謝潛和張孝純一人兩匹,送到驛館當做腳力。

    

    謝潛在驛站等到張孝純,見到楊誌送的駿馬沒有一絲高興,反而麵色陰沉地:“楊誌太不給臉,早晚不得好死。”

    

    張孝純嚇了一跳,謝潛也太黑了,人家還在替你治病療傷,你就準備殺人,難怪楊誌有那些顧慮;張孝純強行壓下心中不快和恐懼,笑道:“楊誌一個武人,自視過高,言語中難免有不妥之處,大人息怒。”

    

    謝潛的製置副使的職務沒有張孝純高,在太原能呼風喚雨還不是所有齲心太子登基以後的變化,張孝純原先也是這種心態,但是聽楊誌這麽一,張孝純的心態已經端正了許多。謝潛示意張孝純坐下:“張大人,有件事原先我沒告訴你,我是被一個高手打贍,那個人是朝廷的叛徒,禦拳館的供奉傷心客。”

    

    傷心客與烈焰飛花起名,隻是傷心客一直沒有在人前露臉,江湖上也沒有多少能的故事,這樣的人必定是宋徽宗的心腹,怎麽可能叛變就叛變。張孝純明白其中必定牽扯到宮廷秘聞,自己還是不知道得好,微笑著:“謝大人要是不方便,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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