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大盜雲青逍獨自喝了一杯酒。可惜什麽?是可惜沒有參與遼金宋的紛爭,轟轟烈烈地活,轟轟烈烈地死,還是可惜沒有從來到金城?眾人琢磨不透雲青逍的意思,隻好搖搖頭,金八爺麵無表情地:“任何事,總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耶律延禧在準備稱臣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我們這些人的態度,我們沒有去投奔耶律大石,而是跑到大宋來過閑雲野鶴一般的日子,已經是給了他大的麵子。”

    楊誌暗暗感歎,遼國的政治氣氛就是不如宋朝,宋朝曆代的皇帝都比較寬容,雖然沒有什麽開疆擴土的偉業,但是操控政治的手段都極強,官員們也始終不踩底線。別看王安石和司馬光的新舊兩黨鬥了幾十年,但很少要置對方於死地,更多的是一種羞辱的手段;雖然也有吳儲那樣想造反的大臣,但等不到起事,就有人告密,哪像遼國,當官的三兩頭被逼得造反,還有一大幫人跟隨。

    話間,菜上來了,除了正常的魚羊鮮招牌菜,另外加了蜜製饊子、爐烤餅、奶汁燉雞、嫩鹿片、清蒸豆腐和紅燒筍。大家都曉得避險,沒有人再問問題,隻是江湖見聞,一餐飯吃得和和氣氣,雲青逍又問了一些雲中的問題,都被楊誌等人答的滴水不漏。

    南北商行的金城分號就在魚羊鮮酒肆後麵的全興坊,一個官府剛剛劃分出來的商業區,外地來的生意人很多,一大半的房子被商號和作坊買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除了高子羽等人跟著全陽子走了,其他的人都被楊誌安排在商行住下,元狄、心大師少數幾個人,住在州衙。

    楊誌安頓好囂家父女,原想洗把澡睡覺,但是心大師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楊誌隻好陪著;了幾句閑話,心大師慈眉一笑:“楊誌,老衲也是沒有辦法,心中有很多懷疑,想和你討論一番。你真的相信元狄等人是放下了殺伐之心?”

    心大師果然不簡單,楊誌點頭:“他們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我就等著朝廷的旨意一下,將三人送往汴梁,就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心大師頷首問:“你沒打算收為己用?”

    “沒那麽大胃口,再,我認為每個人隻要是不參與爭鬥,就有想按照自己想法生活的權力,我又何必強求。”楊誌曉得自己不夠狠,有些話兩世為人也不出來,有些事兩世為人也做不出來;心大師沉默良久:“楊誌,這是你的長處,也是你的弱點。也罷,世事不可強求,老衲今晚在雄寺掛單,明日就不來告辭了。”

    “晚輩明白。”楊誌恭聲答道,一直把興大師送出州衙,楊誌回到屋中的時候,囂快刀已經洗好澡換了一身幹淨衣服出來,和楊誌落座道:“元狄的眼光確實毒辣,還是被他認出來了,隻是按照元狄的經驗,不應該公開起此事。”

    楊誌點點頭:“我估計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當年飛龍鎮的幾次出事,都有遼人的影子,如果有些人現在在大宋的區域生活,難免會有後麵的故事,元狄公開場合出來,既提醒我們,也不會被人詬病。另外一個就是混淆視聽,元狄三人中最少有一人應該是耶律延禧的使者,為耶律延禧到大宋來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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