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頷首道:“所以鄆王和童太尉都同意,幽州等地願意去渤海的人,不管是契丹等族還是漢人,我們在達成協議以後都會放人,讓他們帶著家產走。”

    

    吳乞買和宗望都是不相信地哼了一聲,王安中一哆嗦;高慶裔出麵道:“楊誌,我們已經與趙大人他們了,歲幣四十萬銀絹,平州、來州、隰州、遷州、潤州五地一百兩白銀的貨物,並且平州的稅賦歸我們金國所櫻”

    

    楊誌搖頭道:“高大人,這和我們想象差得太遠,當時燕雲十六州一百萬兩,這五個州最多五十萬兩;要不然加上歸義州和新州,八十萬兩。”

    

    單吳甲啞然失笑:“楊將軍真不愧是生意人,歸義州和新州連在一起的範圍可不比平州,你們不是一直都擔心我們嗎?現在平州唾手可得,幾十萬兩銀絹都舍不得出,這可讓我們懷疑你們的真實意圖。”

    

    楊誌毫不客氣地:“要不然平州的稅賦歸大宋,六十五萬兩。”

    

    很明顯,雙方對形勢都清楚無比,所以幹脆就不那麽多廢話,直接來回砍價;王安中很不習慣這樣的場麵,幾次用眼神示意楊誌,誰知楊誌根本就不睬。坐在吳乞買下首的一名漢族官員笑道:“王大人無需擔心,我們隻是想加點籌碼,楊誌,我們都知道你是最反對與我國結媚宋將,你既然反對,為什麽又要來談判?”

    

    楊誌一聽聲音熟悉,仔細想想,想起是楊樸,微微一笑道:“形勢所逼,金國對於結盟其實並不熱心,所以一直是獅子大開口,這樣吧,楊大人,要麽你開個價,我們再談談,要麽聽國主怎麽。”

    

    楊樸目露懷疑:“楊誌,在遼陽我們沒見過,你是怎麽知道我是楊樸的,難道那時候你就準備對我動手,特地探過路?”

    

    吳乞買收起笑容:“楊大人,還不明白嗎,你早被人家盯上了,大名府的事情不是偶然。楊誌,你把那些人怎樣了?”

    

    大名府金饒暗樁在幾前突然失蹤了,吳乞買等人措手不及,一直不明白哪裏出了問題;吳乞買能推斷出這點,楊誌還是很佩服的,可是楊誌絕不會承認,搖頭:“大名府的事情我不清楚,滄浪營隻是抓住了一名叫孟康的奸細。”

    

    楊樸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吳乞買嘿嘿兩聲,完顏阿骨打一拍桌子:“楊誌,這樣,宋收回平州稅務,一次性七十萬,但我有三個條件,一份能打動我的禮物,楊誌與蜃樓府的玄北流比一場武,原有的條件上每年再免費供應我們三百萬斤鹽,不過鹽不能是解州鹽,我們女真人無所謂,但是契丹那些人一直吃著西夏供給的鹽,嘴都吃刁了。”

    

    楊誌這次是大宋負責談判的人,他要是死了,談判自然作廢;吳乞買帶著一大批將領苦苦要求完顏阿骨打,才有比武這個方案。吳乞買是想既殺了楊誌,又破壞和談,完顏阿骨打是想看看楊誌的命到底有多贏,趙良嗣欲言又止,朝堂上那些人壓根不會在意楊誌的一條命,對方是明知道楊誌不能拒絕;楊誌不卑不亢地施禮:“多謝國主,不知道玄北流現在何處,我們一個條件一個條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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