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的生意?”楊誌以前在汴梁就過這門生意,現在舊事重提,趙楷感覺自己能猜到什麽,表現出一副興趣:“詳細地。”

    

    楊誌聽了聽帳外的動靜,緩緩地:“王爺可以主動申請去江南開發鹽田,江南初定,就算官府積極賑民,但是應奉局遲早會重立,肯定民生困苦,王爺選一塊海邊的灘地曬鹽,可以解決部分百姓的生機,也為聖上分擔。”

    

    鄆王趙楷大笑起來:“得好,我相信這一點沒有問題,你在哪一塊地?”

    

    楊誌淡淡地:“我在揚州流落的時候,看重的是秀州華亭那一片。”

    

    趙楷想了想就明白了:“海鹽縣到華亭之間,那裏都是無主的田地,就算有些地現在號稱有了主人,也是沒有官府認可的。這個好辦,要是豪強我就讓他們拓,一般百姓大不了花錢買下來就是,楊誌,這件事後麵我來操辦,你把曬鹽的方法教給我就校隻是我有心不甘心,本王就在秀州一輩子?”

    

    心大師和曹萬褚略微驚訝地望著趙楷兩人,才知道這兩人這次能脫穎而出,並不是靠著僥幸,人在塞北,講到江南的地區都是了如指掌,連地圖都不用查證,可以想象,各自預先都花了多少功夫。

    

    楊誌微微一笑道:“王爺想多了,我們就算拿下燕雲十六州,南北對峙的局麵並沒有改變,隻是遼國換成了金國,我們從希望收複燕雲十六州轉變為要保住十六州。國與國之間難有長久的和平,尤其是金國,失去了漢賦之地,財政物資必定緊張,南下尋求緩解,是他們唯一的指望。而我們在北方的負責人也不會換,可以,大勢上與北伐前一樣。”

    

    楊誌沒有再,但是趙楷三人明白,就算雲中的大軍取得幽州,最後掌管幽州的還是童貫和太子的人,那麽後麵一旦出現戰爭還會是眼下的紛亂,鄆王趙楷就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隻是這個時間,誰也不準,也可能一年兩年,也可能十年八年,甚至更長的時間。趙楷吸了口氣:“聽由命。”

    

    楊誌三人頓時一震。楊誌、曹萬褚都出身官宦之家,心大師熟知大宋典故,都清楚趙楷的這四個字不是尋常老百姓的那種無奈,而是當年宮中的一個故事,宋太祖趙匡胤一次看見侄子趙恒坐在龍椅上玩,就走上前去問趙恒想不想當皇帝?趙恒了四個字,就是聽由命,趙桓就是後來的宋真宗。

    

    隻不過三人都是聰明人,沒有人去問趙楷,也沒有接下麵的話,曹萬褚更是連行禮都沒有主動地去帳外巡視,楊誌和心大師起身告辭,就當什麽都沒有聽見;心大師去安排人送信,楊誌自己回去休息。

    

    第二,兩萬大軍開拔,楊誌在前,王坪押後,直奔涿州進發;大軍似一條長蛇般緩緩經過太行山,在紫荊關、倒馬關停留了兩夜,第三黃昏抵達易州。斥候和種師中回來傳遞消息,一路上沒有發現遼軍的敵蹤;劉韐已經代表童貫在易州恭候,種師中在易州府衙設宴招待鄆王,李綱、種師道等人陪同,酒宴上,李綱再一次問起作戰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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