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興宗也知道現在形勢困難,命楊可世和趙明分路指揮人馬還擊,王稟約束後麵的步軍布陣,誰想到對方利用貫穿的戰術,將楊可世、趙明兩軍隔開,趙明的四千步軍轉眼就潰不成軍,劉虞荊和桓萬悉死死地頂住辛興宗的帥旗,指揮著遼軍像兩條蛟龍一樣,肆意地步步緊逼。

    而楊可世被孤嶽釋盯住,雖然雙方騎兵縱橫,楊可世的騎兵人數還超過了遼軍,但是雙方戰鬥力的差距是顯而易見的,混戰在一處宋軍並不占優勢;孤嶽釋一口氣連殺楊可世身邊二十三名親兵,直接殺到楊可世的身邊,大笑著說:“前天我出手,嶽飛和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傻小子都與我拚了一招,過癮啊,楊將軍,你隻要接下一招,我就讓回去。”

    楊可世也不廢話,正在急速向前的戰馬突然改變了方向,驟然加速,一招舉火燎天,虎頭槍就本孤嶽釋全力而去,孤嶽釋借助戰馬騰空而起,身軀在空中轉向,一刀正拍在虎頭槍的槍頭上。楊可世身體一震,戰馬倒退了數步才站穩,孤嶽釋穩穩地收刀落到坐騎上,一聲高喝:“楊可世快死了,全軍出擊,殺了楊可世有賞。”

    楊可世已經身受重傷,虧得楊可世身邊都是生死與共的袍澤,硬是衝上去,用血肉之軀抵擋著孤嶽釋和遼國騎兵,死戰不退;辛興宗的帥旗終於開始後退了,雖然還有五千勝捷軍的精銳騎兵,但是辛興宗還是選擇了撤退,王稟指揮的步軍跟著崩盤,兩萬宋軍被六千遼軍殺得大敗,一直到看見楊惟忠和種師道派種師中部將趙德引一千騎來援,蕭幹才下令退軍。

    趙明的五千人聚攏到一起,不足七百人;楊可世的精兵接連兩站損失過半,王稟、辛興宗兩軍各傷亡一千多人,總共損失了近九千將士和兩千匹戰馬。種師道已經過河,正在營寨裏等著,問清楚情況便知道勝捷軍沒有死戰的勇氣,否則與對方騎兵相當,還有上萬的步軍怎麽會輸的這麽幹脆利落。

    楊可世雖然看上去渾身是傷,但是外傷都是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隻是孤嶽釋的那一擊,讓楊可世下馬後根本無法站穩,被抬進大帳。種師道讓人去滄浪營調神醫安道全來給楊可世看病,跟著安慰辛興宗:“勝敗乃兵家常事,暫時據守此寨,與我在白溝河南呼應。”

    辛興宗拒絕了種師道堅守河北小寨的建議,在他心裏,種師道這是要自己來承擔後果,隔河守著這樣一個寨子,一旦糧草斷絕,軍隊就是不戰而潰的結局。辛興宗自認為自己不是失街亭的馬謖,搖著頭說:“堅持自己全軍後撤到南岸,西路軍戰鬥力太差,我要回雄州向太尉匯報,為安全起見,大軍南撤渡河,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王稟、趙明等人埋頭不語;種師道搖了搖頭,回頭對趙德說:“楊誌馬上就到,現在開始,你歸楊誌指揮,我會和楊誌說,堅守此寨,就算大軍全部撤走,你們就是斷後的。至於最後突圍還是等待我們打過河,看信號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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