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楊誌終於感受到自己的滔滔之力已經恢複,一聲發自內心的長嘯醒來,睜開眼睛,意外地看見四周全部是營地;下午的陽光照在冰涼的河麵上,公孫勝走過來笑著說:“楊誌,我唯一的擔心就是你把腳下的冰塊融化,掉進河裏去,整整十二個時辰,看你的雙眼比以前更加明亮,應該是又進了一步,陳遘大人正在營中等你。”

    聽說楊誌遭到夏伏難的伏擊,河間知州陳遘怎麽能不過來,等鬼臉兒杜興認出拔離速的身份,陳遘索性就住在軍營,讓人把梁絕悟又從滄州找來,堅持不回城。陳遘明白,隻要自己不回城,奏章就可以不慌著寫,一切等楊誌恢複再說;嶽飛擔心山寨,留下陳廣、王剛兩百騎,自己先回了飲馬川。

    見楊誌回來,陳遘立即屏退左右,隻留楊誌一人商議;陳遘直言道:“沒想到金人如此愚蠢,同樣的方法用兩次,王伯龍已經出過事,他們怎麽還能這麽自信?”

    楊誌微笑道:“這就是人心的弱點,每個人對他已熟悉的事,都不會再仔細考慮,派出人馬裝作馬賊,是金國對付遼國的利器,一路過來順風順水,王伯龍的事在他們眼裏,或許就是一個意外;正因為他們自信心太強了,才會敗在我們手上。”

    陳遘苦笑道:“我也知道,但是現在如何上報朝廷,畢竟北伐在即,不方便與金國翻臉?”

    金國襲擊的是楊誌,隻要楊誌不去追究,其他人自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楊誌已經聽公孫勝說抓住了拔離速,並且拔離速不會漢語,笑道:“我們就說拔離速是被金國的叛軍劫持,被我們大宋的軍隊解救成功,至於拔離速本人,好吃好喝待著,也不審問,也不讓他和其他人說話。”

    陳遘想了想,露出笑意說:“好主意,反正你們滄浪營很少與州府打交道,我們不妨睜著眼睛說瞎話,我這就回城寫奏章,你把所有的戰利品和拔離速帶走,鬼臉兒杜興你也一起帶回飲馬川,免得在滄州出了意外。”

    陳遘滿意地走了,楊誌下令休息一夜,次日開回飲馬川,公孫勝等人聽楊誌說了對拔離速的安排,陳廣笑著說:“我們明白,大局為重,就是可惜了拔離速那套青色瘊子甲,原本我還想拿過來用。”

    楊誌笑道:“上次王伯龍的瘊子甲給了韓滔,我答應你,下一次獲得第一個給你。”

    眾人大笑,各自散去後,公孫勝才對楊誌說:“有點意外,我在夏伏難身上搜到三千兩銀票和一塊玉佩,可惜陳遘的反應快,確認死者是夏伏難,就下令抓捕那支商隊,商隊的貨我們是一點也沾不到光。”

    楊誌笑著說:“夠了,這次滄州之行,我們賺到了棺材本,為人需要滿足,得到多少匹戰馬?”

    “一百五十匹,但是真正增加的隻有六十多匹。”公孫勝回答說:“嶽飛的騎兵損失了一部分人馬,好在陳遘答應再補充我們一百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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