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道山風光迤邐,高處的積雪還沒有化,山風送來陣陣清新的空氣,楊誌深吸一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公孫勝一邊搓著手,一邊看著楊誌問:“單廷圭說的是真的嗎,他聽到蒲鮮成和羅太乙的對話,可羅太乙是否認知道鈒龍刀的?”

    “差不多!若不是聽來的,單廷圭大可以編一個其他的瞎話,隻是這與我們無關,蜃樓府的威名不可小覷,他們幫助金國自然有自己的目的。”楊誌點點頭說:“我們此來飲馬川是為了開辟一片新戰場,免得金國動手的時候,大宋離前線太遠;金國的兵力不足,急於要安撫契丹人和奚人,想來是不歡迎我們的。羅家能驗出鈒龍刀是真是假,倒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先生,你和羅太乙是同門,以前可聽到過什麽一言半語。”

    “沒有,羅師兄是個守口如瓶的人。”公孫勝搖頭道:“我們一起在紫霞洞學的武功,師傅死後,他就將十二力士帶回薊州,他是忠於遼國的人;這些年,目標不一樣,我們也很少來往,見麵客客氣氣。其實拋開各自的立場不談,羅師兄是個很不錯的一個人。”

    楊誌眉毛一挑:“這才可以看出蜃樓府的厲害,羅家應該是到羅太乙這一代才成為武林的一支,原來不過是遼國的權貴,但是羅太乙的秘密還是被蜃樓府知道了,顯而易見,蜃樓府布局之早,遼國就像羅家,離亡國不遠了。”

    公孫勝若有所思地看著楊誌問:“前年你去遼國,就是有這個看法,準備當一個變數?”

    楊誌看著淡在雲朵裏的太陽,淡淡地道:“對於大宋來說,遼金戰爭時間拖得越長,對大宋越有利。哪怕遼國撐不住了,談判,割地,但隻要遼國不滅,金國就放心不下,談談打打,兩國終究是要打下去的,可惜了,遼國雖然才損失了一半的地盤,就讓人有崩潰的感覺。”

    公孫勝陪楊誌看了一會太陽,忽然問:“假如有一天收複了燕雲十六州,你打算如何對待燕雲的武林?”

    楊誌清楚公孫勝擔心的是中州堂的人,毫不遲疑地說:“我現在是大宋的官軍,願意回歸大宋的我歡迎,要是想離開宋境的我不阻攔,但是要是想留在地方上搗亂的,不管是自己有想法,還是為了遼國或金國,唯有剪除一條路。公孫先生,燕雲到了大宋手中,中州堂的使命就結束了,我相信柴進出了事,在雙龍會的滲透和金遼兩國的打擊下,目前已經剩不了多少人了,何不改弦易轍,與大宋合作。”

    公孫勝搖頭說道:“童貫那些人能相信嗎?楊誌,我現在已經脫離了那裏,要是到時候滄浪營進軍幽州,我可以幫你們牽線。”

    從公孫勝的立場,他隻能做這麽多;楊誌謝過問:“單廷圭、魏定國的武功如何?”

    公孫勝緩緩地說:“他們的武功我沒見過,應該與韓滔差不多,但是兩人都是以特製的兵器擅長,魏定國號稱火客,他是以火器擅長,單廷圭則是擅長利用水勢做機關,薊州那裏有兩個渠,就是他兩人帶著民工開通的。”

    兩人回到衙門,就是裴宣原來的聚義廳,朱武把三份擬好的公文交給楊誌,楊誌看完畫押蓋印,讓人送往大名府、平虜寨和河間府;詹度得知是大吃一驚,冰天雪地出兵本身就是兵家大忌,但是楊誌還是很輕鬆地占領了飲馬川山寨,至於楊誌所謂的王伯龍遠遁收獲不大,在詹度眼裏,不過是楊誌想吞下戰利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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