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隨後命人押上史文恭,史文恭已經被菜園子張青夫婦審問了一天,兩條腿的經脈全部被母夜叉孫二娘挑斷,現在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廢人;陪同問案的王大郎跟著進來,還在不停地擦汗,滄浪營這些人難怪那麽狂妄,連一個女人都那麽氣場強悍。楊誌望著史文恭說:“我們之間不需要廢話,說說當年曾家殺掉七家參商的事,你師傅畢三萬全家五十五口是怎麽被殺的?”

    史文恭欲哭無淚啊,那個叫孫二娘的女人壓根不問口供,隻是不斷行刑,原想等見到楊誌說說曾頭市的情報交換性命,沒想到楊誌問的是這樣一件事;史文恭有點猶豫,殺人越貨在江湖上也許就是讓人一笑,但是欺師滅祖可是誰都不能原諒的事情,承認了這輩子都不得翻身。

    史文恭隻能死不承認,楊誌也沒打算這麽輕鬆地解決這件事,立刻問道:“從各路運來的工匠,你們交給誰?不要和我說不知道,你是教頭,也是曾弄的幫凶,這樣的事情你不會不知情,我不想繼續對你用刑,但是也要看你的表現。”

    史文恭是真的吃驚,這件事的隱秘性也相當高,可是楊誌說出來的時候,淡定得就像在街頭看見惡少調戲婦女,史文恭心裏在咒罵曾弄、楊誌,嘴裏還是擠牙膏一樣說出部分情況:“人都是曾塗、曾魁去接的,在曾頭市等待北麵的人帶走,有的時候是在山裏與騎兵交接,有的時候是給商隊帶走,下一站我不知道,但是最後的地點應該是遼東。”

    史文恭不說全,正合楊誌的意思,史文恭要是直接說了遼陽,楊誌反而不知道如何行文上報,楊誌點點頭,就問起曾頭市各寨的情況;對寨中的情況,隻要楊誌後麵問到,史文恭知無不答。楊誌忽然問:“曾頭市在東寨附近有沒有暗寨?”

    史文恭一愣說:“那裏沒有暗寨,隻是那邊有個曾家莊,是曾弄起家時候的村莊,莊子裏有兩千多人,曾弄的家產也是在那裏。那時候周圍的強盜經常來搶劫,所以莊子外圍修了很多岔路,加上樹林的遮掩,一般人去根本不認識路。若是有人來攻打,曾家莊與玉華寺的寨子、東寨正好是互相呼應。”

    原來如此,楊誌讓項充去把兩個和尚帶來,一看見史文恭如此狀況,兩個和尚頓時腿軟了,再看著孫二娘拿著血淋淋的牛耳尖刀過去,嚇得跪在地上放聲痛哭:“小僧們是沒有辦法,曾家五虎禍害鄉裏,三天兩頭來寺內索要財帛,這一次曾魁把寺內僧人連佃戶家中共七十一個人全部抓起來,我們兩人不得不來。”

    兩個僧人說了實情,他們的任務就是把楊誌的人帶到兩寨一莊之間,玉華寺的寨子甚至空出來,讓楊誌相信僧人的話,中寨那邊負責背後掩殺。到了一更天,時遷回來,玉華寺和原來鬱保四的寨子都已經沒有人了,時遷沒有看見運輸貨物的大車。

    對於中寨,楊誌沒有急於攻打,他是想等飲馬川的援軍到,鼓上蚤時遷在夜裏發現了鬱保四一行,甚至聽到有人喊“鬱爺”,十人三十匹馬,看樣子實在是太著急,楊誌和朱武猜測,就是去搬請援軍,根據裴宣、楊林的確認,應該隻有飲馬川方向。考慮到曾頭市與王伯龍聯過手,大家都認為請來的應該是王伯龍的人馬,滄浪營後麵要進軍飲馬川,如果能在曾頭市消耗王伯龍的實力,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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