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楊誌安排一名百夫長迎戰沒羽箭張清這樣的猛將,禁軍中議論紛紛,但是也有不少人暗自讚賞楊誌的圓滑,禁軍圓了麵子,滄浪營一名百夫長敗在張清手中無傷大雅;藍從熙冷笑一聲說:“楊誌,軍營之中也怯戰,本官真是聞所未聞。”

    楊誌沒睬藍從熙,陳廣和張清已經在下麵披掛上場,太子趙桓臉色嚴峻地對方瓊說:“你是兵部尚書,怎麽能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方瓊也是官場老油子,心裏暗罵禁軍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多少,高俅天天糊弄皇上,你們怎麽一句話都不說,楊誌這種做法是為了保住出征的士氣,壓根就沒什麽;不過方瓊不會去抬杠,微笑著說:“楊誌軍中百夫長都有百步穿楊的高手,興許這名百夫長也有過人之處。”

    趙楷喊過梁絕悟問:“這名百夫長來自何處?”

    “來自相州的一名長槍兵,叫陳廣,跟著周侗徒弟嶽飛一起來的,是個老兵,武功不錯。”梁絕悟真的不熟悉江湖上人物,周淵過去幾年一直與周侗保持著聯係,一聽拍掌說:“壞了,他是嶽飛的另一個師傅,江湖上有個名號叫霸王槍,他是安陽盟的護法,才在湯陰縣做了一個長槍手,滄浪營還真的是藏龍臥虎。”

    方瓊等人哪怕是個文官,也知道周侗活著的時候武功天下第一,槍法在汴梁沒有對手,連這樣的人都允許嶽飛拜陳廣為師,陳廣的槍法不說多高明,最起碼肯定是有獨到之處;可是場中已經交上了手,連通知都來不及,藍從熙指著梁絕悟說不出話來,梁絕悟隻能表白自己真的是不知道。

    場中張清和陳廣已經交上手,張清因看對方是百夫長,一上來有些放鬆;等陳廣靠近才打出石子,誰想到陳廣出槍快若閃電,竟然連續揮槍磕飛了兩塊石子。眨眼間,兩人已經馬頭對馬頭,陳廣的槍法一展開,張清不到十招就落了下風,招架格擋中根本騰不出手來打石子,張清撥馬便走。

    所有人都知道張清準備找機會用絕技敗中取勝,但是陳廣一勒戰馬並不追趕,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張清的戰馬跑出二十幾步遠,弄得張清回頭也不是,不回頭也不是。禁軍的將領一個個苦著臉,本來就是校場切磋,陳廣不追趕說明不在乎勝負,根本無法指責;校場周圍觀看的老百姓不明所以,是哄笑不停。

    周淵及時地提醒梁絕悟:“鳴金。”

    鑼聲一響,陳廣、張清各自回營,滄浪營再次狂呼,張清的官銜在那邊,場上的場麵在那邊,不需要多說什麽;方瓊和範致虛都有些擔心,楊誌把禁軍的臉打得太狠了,事情不會就這麽簡單。果然張清回來後,邱越檀上前躬身對太子趙桓施禮說:“滄浪營果真了得,小將見獵心喜,想和楊誌指揮使切磋一二,還望太子殿下允許。”

    宿元景歎了一口氣,今天的事肯定不會善了,太子趙桓早就看楊誌和趙楷整天混在一起不順眼,今天又討了二百七十兩黃金,哪會不允許;藍從熙大聲叫好說:“都聽說楊誌從遼陽殺到安陽,本官今日就好好看一看,英雄到底是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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