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辦?”張三倒不擔心自己進監獄的事情被發覺,前幾次見時遷都是夜裏,張三敢負責任地說肯定沒人跟蹤自己;楊誌笑笑說:“有人如果問你們,你們就說是我在遼國的線人,付錢買消息的那一種。”

    張三和時遷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更何況楊誌還是為了救蔣敬,楊誌找了一家僻靜的茶館,問完兩人最近一年的行蹤,最後還是沒有去找辛樸,直接把兩人帶去古桐園,醉鬼張三和飛賊時遷在古桐園都是有案底的,沈衝一聽名字,就笑著說江湖名人,讓人請鐵挽衣和杜萬徹前來。

    杜萬徹知道楊誌現在急缺人,壓根沒追問楊誌的說法是不是真的,隻是讓張三兩人講述蔣敬一事的經過,得知鐵挽衣兩人找過許老實,一聲長歎:“你們這下子有麻煩了,許老實昨夜被殺,苦伯會調查最近每一個去找過他兒子的人。”

    張三一怔,許老實死了?望望鐵挽衣,鐵挽衣嚴肅地點點頭;楊誌沒有絲毫的好奇心,站起來說:“我那裏軍情緊急,杜大人,你問好話就讓他們兩個自己回去,蔣敬的事能辦就幫我一個忙,出征北方,多一個人也是好的。”

    杜萬徹打量著楊誌,笑著說:“你現在真的是低調多了,難怪人家說一升官就有了涵養,有些事在別人眼裏是大事,在你我手上,還是大事嗎?再怎麽說,這也是大宋的都城,苦伯不過是一個囚犯而已,我可以出麵,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楊誌想了想,心領神會地說:“韓浩玄的事,一切都是景王和你火眼金睛運籌帷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要蔣敬平安出來,隨我大軍開拔,將來有了相關的情報,我也給古桐園一份。”

    楊誌清楚杜萬徹是為了趙杞著想,但是不能明說,那樣顯得故意強調,隻能把杜萬徹擺在一起;杜萬徹自然看得清,頷首:“沒問題,沈衝去見景王稟告一切,我隨你們去都司獄把蔣敬弄出來。”

    都司獄也屬於刑部,得知杜萬徹等人到,節級張虎慌忙跑出來迎接,聽說是為蔣敬的事,張虎有些為難;但是杜萬徹是萬萬不能得罪,張虎隻好說:“這個人是貴人傳話的,我去請苦伯出來。”

    苦伯是個須發皆白的獄卒,一身半舊的軍服,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苦伯看見杜萬徹就說:“八年沒見了,杜大人是春風得意,今日前來為了何事?”

    杜萬徹介紹了鐵挽衣和張三說:“他們見過許老實,想必你也清楚情況,我們是來要蔣敬的。”

    苦伯沒有看鐵挽衣兩人,反而盯著楊誌問:“你就是楊誌,苦道人可好?”

    楊誌點頭說:“見過前輩,家師很好。”

    “他現在何處?”

    “晚輩不知道,家師雲遊四方,最後一次見麵是在安陽。”

    苦伯搖頭道:“不說實話,你可知道我和你師父為什麽自號一個苦字,就是認為人生苦海無涯,我們如何努力,到最後都是一個苦字;昨夜老實死了,你應該猜到我心裏有多苦,不,你猜不到,你連兒子都沒有,哪懂這些。這樣吧,楊誌,你詞寫得不錯,這樣,你做一首詞,體驗出一個苦字,再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擔上風險放了蔣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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