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王和苦伯不過是兩個監獄的黑道頭子,在監獄裏作威作福也就罷了,現在都把手伸到監獄外麵,與伏虎殿、神霄派這些大派合縱連橫,大宋的朝綱真的是糜爛到家了。楊誌不想出麵,趁著鷹眼羅漢和林靈素動手、眾人注意力被吸引的時候,迅速翻身上牆,從房頂上穿越到百貨鋪的後麵,見有一個小花園,閃身越下,遁入到一顆桂花樹後。

    繁星滿天,秋風帶著略微的寒意,除了幾株芭蕉、桂花樹,院內盛開著的隻有菊花,隻是主人隻是個愛菊的人,並不在乎花卉的名貴,差不多都是野菊花,一叢叢、一簇簇地,金黃的細長花瓣簇擁著花心,碧綠的葉襯著黃花,有一股濃鬱的香氣。

    從花園的格調看,這不是一般的百貨鋪,能打點這個花園的也一定是雅人,那個許老實不簡單,楊誌看出他身懷不錯的武功,沒想到還有這份細致和情懷,楊誌對許老實的評價又高了一些。楊誌看過四周的動靜,曉得花園裏無人,便兩步邁到貼近亮出燈光的屋外,蹲在一輛大車後麵,門開著,屋內許老實正在和李應、牛二等人在談話。

    屋內竟然多達七個人,牛二在樊樓的那兩個保鏢也在裏麵,楊誌有些奇怪,觀察著裏麵的情景,凝聽裏麵的動靜,原來李應是來買消息的,一個遼陽來的犯人在苦伯的那座監獄裏留下了遺言,李應和兩個女真人就是來拿那個犯人的遺物,李應遞過一個鐵盒子說:“李應,遺物就在裏麵,我不知道裏麵是什麽,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你們在掏錢之前還能考慮一下。”

    李應直接遞過銀票說:“錢是身外之物,完成死者的意願比天大,哪怕是一片碎布頭,一截頭發都是值得的。不過,許先生,我請你們打聽大悲侯的事怎麽樣?”

    許老實有點不滿地說:“大悲侯是原涇原路走馬承受安伏邦,單州團練副使安惇大人的次子,這點事在汴梁上層中並不是什麽秘密,你們其實打聽得不是大悲侯,是卓厲。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卓厲已經死了,降龍羅漢也死了,都是死在殿前司的獄卒手中,你們是知道的,不管什麽英雄好漢,到了監獄裏麵,都是獄卒的下酒菜。”

    楊誌很熟悉李應的商人口吻,不過許老實也是商人,答非所問,李應沒討到好;隻是卓厲和降龍羅漢死掉的消息鎮住了李應等人,也震驚了楊誌。卓厲從大名府秘密押送到了汴梁肯定有原因,降龍羅漢已經答應與皇城司合作,獄卒怎麽敢隨隨便便殺了兩人;降龍羅漢無所謂,但是卓厲有很多事情還是要弄清楚的。

    屋內牛二高聲說道:“老許,這兩位可是金國來使李善慶的隨從,李大人回了遼陽,他們在汴梁代行其事,代表著金國的態度,有的事就算你不說,他們明天問官府也是一樣的,你白白得罪人,甚至會影響到苦伯。”

    牛二往常見了許老實都是點頭哈腰的,今天的氣勢完全不一樣,許老實冷冷地說:“我這是買賣,不管他是什麽人,都是一樣的童叟無欺,金國的使者又怎樣,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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