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香湖北麵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潺潺地延伸到蘆莊,小溪的兩邊斷斷續續地有幾棵垂柳,,長長的柳樹枝上還殘留著少許枯黃卻泛著綠意的柳葉,徘徊在枝頭不肯落去,柔軟地隨著北風飄動著。一條小小的石橋橫跨在溪上,讓人眼睛一亮,仿佛那裏就是應該有這一座橋,不管是木橋還是石橋。

    蘆莊在附近算是大村,有五六十戶人家,汴梁地區是大宋最安全的地帶,過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太平生活,不講究抱團取暖,最小的村莊隻有三四戶人家。慕普在附近的十幾個村子裏小有名氣,這時候醫學還不夠發達,農村裏看得多是外傷和解毒的症狀,慕普做得很好,楊誌一問人,就找到了慕普住的草屋。

    現在正是天冷的時候,吱呀一聲推開門,小屋內點著炭火,屋內隻有一個人,正在低頭看手中的一個紫色的玉貔貅;楊誌雖不敢說閱人無數,但是兩世為人,起碼的觀察力還是有的,這個人臉膛又瘦又長,穿著一件舊衣服,屋內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擺設,一看生活質量就不好,但是這個人氣度內斂,有一種傲氣,從骨子裏偷出來的傲氣。

    楊誌露出淡淡的微笑,開口問:“是慕普家嗎?”

    慕普看楊誌進屋就是一愣,他熟悉周圍村莊的村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看上去絕對有些眼熟;醫者父母心,慕普聞言淡淡點頭說:“是我,身體哪裏不舒服?”

    楊誌把手伸過去:“你好,我叫楊誌,是苦道人的徒弟,不知道你現在還算苦道人的弟子嗎?”

    苦道人教這些徒弟都是一時興起,並沒有要求每個人都當自己是師父;楊誌在汴梁可是名人,慕普早知道有這個大師兄,雖然兩人在同城從未見過,但是慕普看了上百次的畫影圖形,對楊誌的麵容有印象,隻不過一開始沒往上麵想。慕普遲疑地跟楊誌握了握手,然後笑了:“我應該叫你大師兄吧,同在汴梁,這還是第一次見麵,師傅還好嗎?”

    “很好,他老人家在為自己的理想在奮鬥,並且樂此不疲。”楊誌眉毛略抬,微笑著說:“他很想念你們,希望你們能過得好一點,今天是我有事,想請你幫幫忙。”

    慕普一愣,皺起眉頭,這事太蹊蹺了,楊誌現在可不是一般的風光,能有什麽事還需要自己幫忙,慕普小心地問:“大師兄,不是開玩笑吧?現在連這個村子裏的農戶都知道你是何等的風光,我能幫上什麽忙。”

    “能,你能幫上大忙,我就要帶部隊北上了,所以特地來見你一次。”楊誌說話的口氣很客氣,但是沒有隱藏自己這次的來意:“慕普,你是想一輩子就這樣,還是做出點名堂?”

    慕普點點頭說:“當然是想做出點成績,可惜我跟著苦道人學的是醫術,時間太短,在村裏給人看個病還行,要說大本事,我可沒有,你是需要我幫你救人,不是打算指點我一下?”

    “都有,先指點你一手。”楊誌看得出來,慕普的猶豫是因為沒接觸過那些東西,自己隻需要加強慕普的信心就可以達到目的,於是微微一笑說:“把魚線、烈酒、魚鉤、火盆準備好,再拉一條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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